沛公军杀死泗水郡守壮的消息迅速的在山东南部诸郡传开,名声大噪,曹无伤自觉这沛公的名声是自己杀死郡守壮得来的,可是刘季心中明了,能杀死郡壮,打破郡监平乃是曹参、周勃、樊哙三虎上将所为。他刘季现在无法拜曹参、周勃、樊哙为三上将,但内心已经萌生了此想法。
刘季相信会有一天他的军队会强大到足以与天下诸雄逐鹿中原,到时会有五虎上将,甚至更多。
做了沛令后刘季内心最大的渴望开始慢慢的从内心滋生出来了,进入薛县刘季开了眼界,感觉这和沛县大不一样。
沛县和薛县不过是一湖之隔,人情风俗却大不一样,这里比沛县要繁华,最为明显的是薛县让刘季很舒服,具体说三言二语他道不清,只是感觉这里很有亲和感,这里的草木、小溪似乎都是那么的柔,不再是那么的冰冷。
身份的悬殊曾经令刘季内心常有自卑感,可是刘季内心有一股不服气,生而为人奈何他人就是有酒有肉,他只能到处去曾,论能力他并不比别人差。
刘季不知道是这里的草木有情还是这里的少女的容姿令刘季更心动,他暂时想将军队驻扎在这里,好好的玩几天,不想立刻拔营继续战争。
刘季是这么想的,可是萧何、曹参等人却有些着急了,尤其萧何更加坐不住了,他已经查算过沛公军的粮草不足了,薛县虽然景美,人美,可是人无食,马无草这些均是那么的虚无缥缈。
萧何道,“沛公,吾等该拔营了,已经两天了。”
刘季的回应是再等两天,“萧县丞,勿急,吾等悬头颅去战秦,不就是为兄弟们有酒饮,有肉食吗?如此马不停蹄,何为?”
萧何的意思是军队驻扎在这里,不断的消耗薛县的食酒,会加深薛县对沛公军的厌恶。
樊哙亦来规劝,直言不讳道,“沛公若再逗留,食薛,饮薛,吾等与郡守壮有何区别?”
此话直接令刘季惊醒,对樊哙言,“明日晨曦拔营。”
刘季本想再逗留一晚,他只是觉得前几十年实在是活的憋屈,或者说本该享受阴阳交合、鱼水之欢的刘季亦因无营生且贫困而被无人问津,像是干涸的大地始终不曾有甘露降临。
度过四十多个春秋的刘季只是想弥补一下人生遗憾而已,可是一个消息直接打乱了他欲小憩的愿望。
胡陵复叛的消息传来,刘季这才意识到即便一座城邑用兵破之是否属于他刘季犹未可知,便命曹参为主将攻之。
曹参、周勃、樊哙各率二千人进击胡陵,胡陵这次坚守不出,任由樊哙大骂皆无济于事。
处在战车上的刘季问夏侯婴道,“胡陵为何复叛吾刘季,吾已免去秦法苛税。”
夏侯婴道,“胡陵县令多是被监平掌控了,此次攻伐必然死亡子弟兵,吾愿替沛公再去招降。”
刘季对郡监的傲骨不觉升起一股赞赏之意,郡守壮的死居然没有吓退监平,反而继续据胡陵抵抗自己,对于他的气节刘季欣赏,他亦希望自己的部下多是此等气节之人。
刘季便与诸将商议,刘季道,“胡陵复叛,绝不只因为监平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