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肤如凝脂的脸上。
粗大的手掌打在一个娇美的脸上,五个手指立刻印在上面,女人一时间愣住,不敢再哭。
大腹便便的男子凶巴巴道,“郡监面前,女人岂能胡言乱语,丢人,当真是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
话虽凶,但手却忍不住的在抖动。
男子将孔夫子的话拿出来掩盖他的恐惧,实则孔夫子之言有前提的,可惜。
大腹便便的男子好像在这几位豪族子弟中颇具地位,他一发怒,其余几个女子立刻不敢再抽泣,其他的男子立刻停止小声的议论,变得唯命是从。
男子使个眼神,马车开始动。
辚辚隆隆,一辆辆车子载着绫罗绸缎,载着女人孩子开始出城。
郡监一直站在城门,默默的看着他们远离,直到消失砸视野中。
颍川郡监挥挥手,立刻有一匹快马飞驰而出,这匹快马来回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有折回。
快马飞报,“无贼兵伏击,安全远去。”
话音落地,颍川郡监脸上有狐疑之色,心里犯嘀咕,“奇怪,难道真的不是诱饵,不对……”
颍川郡监想不明白,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留门给他们,思来想去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留此门让他们弃城,城便不攻自破,另一种可能是诱导守城不坚者逃跑,从内部瓦解。
可若真如此,有一个巨大的弊端,留门不伏击,若是他将秦军混在国人、自由民中悄然出城,岂不可将秦军偷渡出去。
颍阳秦军主力若是不损,城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再正常不过,难道楚贼不怕,还是有更大的目的在背后,颍川郡监思虑不通。
思虑片刻,颍川郡监嘴角浮出一抹诡异的微笑,转身快速向一座五进大院走去,门前两座巨大的石狮子威风凛凛的盯着街上的行人。
门前的甲士见到郡监立刻站的笔直,郡监穿过大门,径直向第三进走去,向三进的正房走去,这里是郡守处理政务的地方。
看到郡监匆忙走来,郡守立刻出门迎上去,“如何?”
郡监依旧一脸的迷惑,隐隐听到城外依旧在攻城,他的眉头皱的更紧,“无法确定东门城外是否有贼兵埋伏。”
郡守似乎预料到此事,如此看这刘季所引贼兵绝非寻常盗贼,并不会对国人、自由民、商人对手,“城东未有贼兵出现,或许贼兵不为难商人,可未必对军队会如此放任,可曾探查到异样?”
郡监摇摇头,“吾始终坚信此乃一条诱饵之路,然可将计就计。”
郡守道,“何解?”
郡监笑道,“既然楚贼故意开此门且不为难非兵之人,可将兵卒与国人、自由民等混在一起,如此可逃出危城。”
此计并非郡守并非没有想过,若令国人冒险出城,秦军混在其中,以国人为障叶,一是恐失颍阳子弟之心,二是有一定的风险。
郡守道,“扮民出城,未能携兵械,即便出城岂不是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