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贲忽然很向往明媚淡雅的夏日秀丽,没有一丝的萧杀之气,更没有长矛林立的冰冷之意。
汉军没有追击赵贲,而是将内史保围起来,内史保没有赵贲那么幸运,因为他不愿逃,明明已经战败,看着溃散的雍军,他依旧纵马舞动秦斧。
秦斧的威风当真不小,但锋利的斧刃下并没有士卒倒下。内史保已经被长矛甲士围住,战马在原地打转,手里秦斧还在滴血,不知道汉卒之血,还是他自己手臂上的。
看样子内史保无处可逃,即便他的秦斧再锋利,武艺再超群,战马喂得再膘壮,但他无法靠近汉卒的身。
身边的参乘已经倒下,护卫内史保的甲士皆已倒下,他所能面对的只有长长的戈矛。
“为何?吾待若不薄。”
“将军待吾很厚否?”
“吾欲培养若为内史守将,寄有厚望。”
“可了解吾否?吾之心愿为何?”
这一句倒让内史保发愣,眼神中透出迷惑,在太平的数月间他真的没有和麾下之将谈过心愿。
在内史保看来还有什么比安享太平来的重要,香车宝马,美姬美酒,岂不快哉,可他还是忘记一点,其麾下的那些战将心有所梦。
既然无法实现,便一个个离开,在雍国寻找机遇,到天下寻找机遇。他不明白吕胜心中的不安,在吕胜看来眼前的美酒美食,甚至美姬不过如枝头上的花瓣,要开要落,心不由己,他要的是细水长流,并不在乎水流上的花瓣。
吕胜不仅要自己美食美酒,他亦要自己的子孙后代一样美食美酒。
受过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