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嘟着嘴,“感激就能越轨否,纵礼乐崩坏,君臣之道岂能不遵守?”
老者无奈笑道,“赵太傅,可不只为太傅,其乃代王也。”
少女一副不太相信的神情,瞪着眼睛,“代王?在赵地为臣?”
老者笑而不语,眼睛默默的注视着前方的宫殿。
这宫殿群,占地虽然不大,亭台楼阁虽然没有赵王宫殿房间多,但每个房间的大小则是同等规格的。
里面的假山、溪水,草木,曲径通幽,其美景当真是令人如临仙境。
宫门前一辆车驾缓缓停在那里。
刚穿上太博服的陈除忽然停下手里的动作,“为何换车驾?”
陈馀神情一滞,那名家臣小心翼翼的回复,“据言大王乘车驾去迎接汉使,故而……”
陈馀眉头一挑,其家臣看在眼里,“太傅,要不再等等?”
陈馀心中听闻赵王为迎接汉使如此隆重,有些不太高兴。
想到汉便想到张耳,陈馀对张耳的仇恨已经无法消除,如今汉王刘邦庇护张耳,此时陈馀自然知晓。
陈馀对张耳有恨,可张耳在汉国得到礼遇,陈馀是有所耳闻。
和仇人交好的人,陈馀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感,这一切家臣看在眼里,故而说要再等等,等赵王的车驾来,这辆不上。
陈馀眉头一皱,随后说道,“不必,进宫。”
陈馀心里知道,他现在在赵虽然掌握兵权,但终究是臣子,这里并非代地,还是要给赵王一点面子。
信都(张耳的恒山国改名为襄国)王城威严大气,此处经过两代王的修缮,已经颇具当年赵国都城邯郸的威势。
笔直的干道上,一辆驷马拉的王车在辚辚隆隆的行驶,车上坐着二人,一左一右,左为赵王歇,右为汉使。
汉使时不时擦擦汗,时不时搓搓手,能与赵王同乘,始料未及,眼睛不听的瞅着四周,尤其是两旁的赵国甲士。
当真是夹道欢迎,只是汉使不明白为何要夹道欢迎他这位汉使。
汉使眼眸中的兴奋难以抑制,被重视的感觉何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