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宁又是一副很兴奋的样子,这次倒不是故作,而是计划将要迈出成功的一步,是真的兴奋,“多谢将军,酒摆渡而来不过一两日而已。”
单宁这种兴奋的神色让武薄确定眼前的不过是一个冒着杀头风险的商人,唯利是图。
河水之风有些凉,河东岸边,指挥壮士装卸的单宁,心中忐忑,不知道进展是否顺利,忽然见武蒲纵马而来,单宁将一闪而逝的喜色隐藏起来,“何风竟将将军引来。”
武蒲没有说话,示意士卒去打开木罂查看。
单宁脸上浮现诧异和不快,“将军,这次也要验查否?”
武蒲一脸的刚毅,不容有私的样子,“老弟,怨本将冒犯,军职在身,不得不防。”
单宁立刻诚煌诚恐,“将军言重,将军请。”
片刻后,甲士皆回报只有酒,别无他物。
闻言,武蒲这才一脸笑呵呵的,也笑呵呵的离开。
只是进幕府未过多久,又有消息来传到,言那商人又运一批。
武蒲有些不耐烦,“怎运输如此频繁?”
可转念一想,又能理解,自己才告诉对方,趁大战前要速度,自然会很着急。
只是武蒲未料到竟一日连运数次,到第二日依旧在运输,开始武蒲还亲自去查,后来直接派人去查。
直到第二日武蒲已经被搞烦,忽然他意识到自己是驻守汾阴城的战将,不是一个负责盘查过往的看门人。
武蒲失去耐心,其负责严查运输的帐下也失去耐心。
单宁利用这个机会,先是用酒和肉收买士卒的心,再用金玉收买武蒲帐下之将。
仅仅一两日的时间,军中那肃然的气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欢声,是酒气,是肉香。
河水西岸,潜藏在林间的汉军一直在默默等待,虽然是在等待,却不是百无聊赖,而是两眼放光的看着河水上的木罂来来往往。
这种东西在夏阳随处可见,更有人将其当做酿酒之物,抛在离岸较近的浅水域,利用自然环境来酿酒。
这种东西很寻常,尤其是一些贫苦渔农人家平时雇不起船只,就用这简单的改装木筷来渡河。
两岸皆是如此,尤其喜欢用连城一片的木筷(上面绑着木婴或者陶罐)来摆渡。
既比船只筑造简单,而且成本很低,造船的成本对于贫农而言,是最大的门槛。
灌婴走进隐秘的大帐内,脸上带着兴奋之色,“大将军,计已成,武蒲已经完全忽视木罂摆渡,且守军底细已彻底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