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喝水的手顿住，抬眼。
“你怎么知道？”
季泽仰头，慵懒的向后靠去。
唇角勾起，好看的面容一笑，让林曼看呆了一瞬。
“现在整个业内都知道了，你也算是让阿砚丢脸丢到家了。”
林曼疑惑，“我是用密封的文件袋寄给总裁办的，你们怎么会知道？”
季泽没忍住一笑，“说起来这也算是个巧合。
按理说你想让阿砚收，应该寄到秘书室，总裁办只负责收公司业务往来的合同。
你寄错了地方，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分，就放在桌上正巧被人拿错了。
在乐华土地收购的协议会上，被拆封打开分发下去才发现，这是一份离婚协议。”
季泽说着又忍不住笑了两声，他看着林曼的神色，摆了摆手。
“抱歉，总之最后阿砚在乐华的收购会上看着手里的文书，脸都黑了。
裴氏总裁办的责任人，全部开除，底下的员工，也全都给了处分。”
林曼一怔，她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裴砚居然没找她算账？
“裴砚签字了吗？”
林曼看着季泽，眼中不乏期待。
如果丢了这么大的人，他签字的话也算值得了。
季泽幽幽的看了林曼一眼，晃了晃手中的咖啡杯。
“你说呢？”
林曼自顾自的点点头，也对，他要是签了，按理说她也该收到通知了。
林曼嗓子咽了咽，“他…什么反应？”
很生气？当场把文件撕了暴怒？
季泽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眼皮抬也未抬，懒懒的看着窗外。
“阿砚他没什么反应，只是吩咐人将文件撤下去，重新换了一份。”
林曼狐疑，“就只是这样？”
季泽抬头敲了敲她的头，“你还想怎样？
离婚的消息一出，裴氏的股市瞬间蒸发了几十亿。”
季泽意味深长的看了林曼一眼，“最近离阿砚远一些，别总在他面前晃悠。”
林曼顿了顿，“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今天上午。”
“……”
林曼的头瞥向窗外，突然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在车门后看向她这边。
她突然起身，拍了拍季泽，“季总，是有人要光明正大对我下手了吗？”
季泽的眼眸瞬间变的警惕起来，他眯起眼，看向林曼指着的方向。
随后又松了口气，收回视线，懒懒的拿起勺子搅动着咖啡杯。
“不用担心，我在周围都留了人手。”
林曼看了眼季泽，抬起头放在额头上挡住刺眼的阳光，仔细看着前面的人影，才察觉是个女人。
她带着墨镜和口罩，只是身影让林曼觉得很眼熟，似曾相识像在哪里见过。
季泽刷了卡后，林曼起身同他一起走出门。
他的车停在不远处，好久没有出门的林曼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很新鲜。
她打算去商场给裴母买些礼物带回去。
季泽最终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提议陪同她一起去。
商场门口，摆放着一面硕大的镜子，许多年轻女孩都在这里拍照打卡。
林曼突然转头看向季泽。
“季总，你知道….予汐吗？”
林曼眸色淡淡，声音中带着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