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张明远和费无极二人又到李长安的堂中去了,且走且笑,喜乐无比,几分淡淡伤感不觉袭上心头,离开师父很久了,不知他老人家目下可好。二人来到李长安屋外,透过窗户,但见,烛光泛黄,轻轻摇曳,一个黑色身影在翻阅一本书,念念有词道:“苏东坡所言极是,‘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这一句妙极了。”此言一出,张明远和费无极愣了愣,站在外边,一动不动,顿时潸然泪下,抽泣开来。
李长安道:“何人在外?”随即推开窗一看,并无人影,以为扁头和阿长又在恶作剧,摇摇头关住窗子,坐了下来接着读书。又闻当当作响的敲门声,惊得耸了耸肩,便穿好衣衫,吱的一声,推开门走了出来。只见有两个人一起跪拜于地,低下头,声泪俱下,却一言不发。
李长安低下头惊道:“你们做什么,为何哭?”原来是扁头和阿长,除此之外,并无别人。扁头道:“师父,俺们来赔罪了。”李长安摇摇头道:“又闯祸了不成?”阿长道:“师父,明远和无极回来了。”李长安一怔,笑了笑,不以为然道:“又在胡说,你们刚睡醒,是也不是?”扁头和阿长伸手一指,只见两个人从屋后树旁走了出来,居然真的是张明远和费无极。
李长安脸色煞白,双手发抖,退后一步,靠在门板,又立马揉了揉眼睛,就惊异了起来,不觉神情恍惚。三人互相看着,都不说话,唯有彼此呼吸,时快时慢。扁头和阿长见了也又惊又喜,都眼里含泪,黯然神伤,不多时,早慢慢的走了,渐行渐远。
李长安缓过神来,惊道:“你们是人是鬼?”张明远笑道:“师父,您有见过我们这样的可爱鬼嘛?”李长安惊得呆了,一言不发。“师父,我们可没死,当然是人。你好好看看我们如何?”费无极也笑道。李长安愣了愣,动了动嘴唇,靠着门。张明远看着李长安,立马走上前去拜道:“师父,您有所不知,扁头、阿长把我们骗到楼观台,掉到洞里后,我们本可以出来下山而去,但又下去了,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