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黯然神伤,叹道:“听你如此说,我便想起苏轼与苏辙兄弟二人了,他们乃是好兄弟。互相送诗文,羡煞旁人。”张明远道:“可不是,苏东坡口里总是,子由长,子由短的,岂不肉麻兮兮?知道的,说他们是亲兄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对连理枝和比翼鸟呢。”众人都笑。
李长安道:“不错,苏轼和苏辙的确是情深意重。遇到苏辙这样的好弟弟,苏轼也是前世修来的福。当然,苏轼这人,心胸开阔,才华横溢。世人无不爱慕。常言道,‘人生若苦闷,便是不遇苏东坡。’有人只当作一句玩笑话,读过苏东坡后,也心服口服了。”种师道笑道:“东坡先生去世很久了,如若以后有机会,浩儿、溪儿、明远、无极,你们可去拜访苏东坡的后人,我听说苏过和苏迨,还得到高俅的接济和帮助。这只是江湖传言,你们去看看,也好一目了然。”捋了捋胡须,微微一笑。
张明远喜上眉梢,笑道:“这提议极好,如若以后有机会,我等想去拜访范仲淹、欧阳修、王安石、司马光、苏东坡的后人,也算不枉此生。毕竟他们的父辈都是一代名流,我等凡夫俗子,如若遇到他们的子孙后代,也好与他们说说话,岂不也是莫大的安慰么?”费无极不以为然,淡淡的道:“此言差矣,我以为,最好别去。”众人一怔,不知费无极为何如此。
费无极道:“你们想想看,他们都是名人之后,顶着父辈的光环,压力很大,自惭形秽。再说,如若让他们回想他们父辈与自己的故事,岂不太也残忍,好似往伤口撒盐,岂不心如刀割?”
种浩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准,他们会感激不尽,毕竟还有人记得他们的父辈。”种师道笑道:“这些事,就留给你们去做了。”李长安道:“我等上了年纪,就不方便去了。”张明远道:“可是我们人微言轻,乃是凡夫俗子,就怕人家不待见,就自寻烦恼了。”费无极道:“既然如此,我看还是不去的好。”种浩点了点头,看向大雁塔,叹道:“你们看,大雁塔还在,玄奘哪里去了?”费无极道:“自然是西方极乐世界。”众人都双手合十,向宝塔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