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溪见张明远、费无极都看向自己,不觉摇摇头,就乐道:“真笨。居然猜不出来,真令人失望,你们该当何罪?”伸手指了指二人,紧锁眉头。
“臭小子,何必这般耍笑,明远、无极,别听溪儿油嘴滑舌。溪儿没什么宝贝,所谓的宝贝,不过是画笔罢了。溪儿有只大毛笔,好似扫帚一般,乃是他自制的东西,想必你们也想见上一见,那就等你们下一次来看好了。如若溪儿不给你们看,干娘可不依他,自然为你们做主。”尹氏拍着种溪的手笑道。
种溪一脸不悦,叹了口气,缓缓道:“娘如此,孩儿便无话可说了。”种雪劝道:“溪弟别这样,你冤枉娘就不好了,姐姐我可不答应。”种溪道:“娘才不会生我气,娘,你说,是也不是?”尹氏点点头笑了笑。
张明远见尹氏一言不发,只是勉为其难的点点头,便道:“溪弟,种雪妹妹所言极是。”种雪听了这话,喜不自禁,心里一股暖流,没想到张明远会替自己说话。费无极瞥了一眼姚月,问道:“姚月妹妹如何不说话?”姚月纳闷道:“无极哥哥这是为何?我要说什么?”费无极道:“你为何不劝种溪?”种溪摇摇头,乐道:“劝我什么,不必多此一举。”种师道听了几人的话,倍感莫名其妙,便打断他们,随即笑道:“明远、无极,路上多加小心。”
“下次一起蹴鞠,你们要大显身手才好。”种浩、种溪对视一笑看向张明远、费无极,又叮嘱几句。“好,一言为定。告辞,告辞。”张明远、费无极言罢,便跨马而去。只听当当作响,马蹄声缓缓远了。种师道等人见张明远、费无极二人拐过巷口,不见身影,才依依不舍之际慢慢转身回府。种雪还回过头,看着张明远离去的方向,依依不舍。这时,那戴斗笠的黄衣人老毒物和大毒物、小毒物又路过种师道府邸,渐行渐远,偷偷跟在张明远和费无极身后,若即若离。
走在京兆府长安城街市,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难免有小孩追逐打闹,张明远和费无极见小家伙乱跑碰到了自己,也只能摇摇头,付之一笑。看着街上人头攒动,店铺人满为患,二人喜笑颜开,决意再走一走,逛一逛。毕竟进城一番,也算大开眼界了。机会难得,流连忘返,可见一斑。久居终南山,下山走一遭也算经风雨、见世面了。数日住在种府,只顾交友攀亲,饮宴快活,即便跟随种浩、种溪在城里逛了逛也是走马观花,不曾细细领略古城风韵。故而离开种府,自当自由自在,好好逛上一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