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夜对张明远、费无极说道:“看,此塔与东京开宝寺塔并无差别,风格布局,建置工艺,竟然是毫不逊色了。想不到,这乾顺学我大宋还真有一手啊!不是语言文字就是体制律法,不是诗词歌赋便是琴棋书画。就连建筑也是如此,的确是难能可贵了。”
张明远道:“大人所言极是,果然是神似我大宋。没曾料想,乾顺是虔诚的佛教徒。不知此塔叫做什么名字?”张叔夜道:“早在东京开封府就听说西夏兴庆府有一座宝塔,叫做承天寺塔,想必这就是了。”伸手一指,众人看去,巍巍屹立,气度不凡。
“如此看来,西夏乃是佛国就顺理成章了。我大宋如今尊崇道教。两国有不同教派尊崇可见一斑。”费无极道。种浩道:“听说辽国天祚帝也尊崇佛教。”种溪道:“辽国尊崇佛家,西夏当然要尊崇佛家。如若不然,辽国发怒,西夏便胆战心惊。西夏唯独不怕我大宋,实在蹊跷。”
张明远道:“素知西夏左右逢源,恃强凌弱。”费无极道:“乾顺也是聪明过人,明知不敌我大宋,便请辽国威逼利诱我大宋。辽国如今自身难保,被金人打得满地找牙,还多管闲事,也是醉了。”
张叔夜道:“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以为辽国早已每况愈下,无力多管闲事。可偏偏天祚帝要多管闲事。我大宋只好送个人情罢了。再说两国交战,苦了黎民百姓,不可不察。西夏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你若打败西夏,西夏便俯首称臣。如若西夏打败你,那西夏就趾高气昂了。乾顺和元昊一样,都只服强者,不服弱者。”
费无极道:“西夏学我大宋,恐怕乾顺如今更胜一筹。”肥胖宋使忙道:“乾顺是照猫画虎而已,竟是一些皮毛罢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消瘦宋使叹道:“虽然是皮毛,可人家毕竟是学了,也是其志不在小,大有猫腻。”矮个宋使轻轻哼了一声,道:“兴庆府虽说不错,可无法与开封府相提并论。”高个宋使撇撇嘴,道:“那还用说,好比我高你矮,我胖你瘦。”矮个宋使和肥胖宋使、消瘦宋使面面相觑,默然不语。
张叔夜哈哈大笑忙道:“我们此番不就是为了看看这其中的猫腻而来的么?你们要时时在意,处处留心,且莫出了差错,便是有失体统了。即便人家不笑话,我们自己也是不好看的。”一个个点点头不再言语,只是四处看个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