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道:“回到终南山,你们再讲给为师听好了。眼下张员外与为师也是故交,你们都知道了?”
张明远道:“去雄州之前,我听干爹说过。”费无极也点了点头。费掌门与张员外互相使个眼色,二人笑而不语。
玄空道:“长安兄,好久不见,一向可好?”
李长安道:“明远、无极出使西夏之际,道长不辞辛苦,远赴我终南山,如今又带着我两个弟子拜访少林寺参加武林大会,也算劳苦功高。老夫此番前来,要答谢玄空兄和空远大师才好。”
空远捋了捋胡须,笑道:“太平先生不必如此客气,你多年以来奔走五湖四海,也算辛苦。如若不是你的鼎力相助,恐怕这武林大会也难以召集诸多英雄前来。你两个徒儿也是后生可畏,不可限量。头头是道,无出其右。言谈举止,皆非等闲之辈。老衲佩服,这便是名师出高徒。”
李长安摆了摆手,笑道:“过奖,过奖。此番武林大会也是多年夙愿。如若天下太平,恐怕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了。只恨西夏滋扰,关中黎民百姓苦不堪言。幽云十六州望眼欲穿却非我所有。如今女真人和契丹人你争我斗,不可置若罔闻。如若不未雨绸缪,恐怕悔之晚矣。还是范仲淹大人那句话,不敢忘却,正道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玄空道:“按理说来,我等名门正派不可妄议朝政,也不必多管闲事,但心忧天下,乃道义所在。”
空远点了点头,感慨万千开来:“我佛说,四大皆空,不可自寻烦恼。但少林寺接受人间烟火供奉,自然不可置身事外。如若天下不太平,便没了香火钱,没了香火钱,少林寺便不可兼济天下。”
李长安叹道:“我两个徒儿最喜欢头头是道,想必他们也有自圆其说之事,如若冒犯冲撞了二位,还望见谅。老夫替他们配个不是。”
不等玄空和空远说话,费无极抢先道:“师父,弟子可不曾自圆其说,对前辈也彬彬有礼。”
玄空和空远对视一眼,尴尬一笑。费掌门和张员外面面相觑,默然不语。
张明远道:“师父,无极师弟去了西夏和辽国,回到中原便成了吃货。常言道,胡吃胡喝,不可胡说。但无极却总是胡说八道,比以前更厉害。回到终南山,要扁头师哥和他比试一番,恐怕扁头师哥也甘拜下风。”众人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