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远等人见了她们,也见礼。众人见过面,故而并不陌生。只是张明远和费无极万万没想到,再一次遇到两个妇道人家。见宋徽宗在招待客人,孟皇后和令德帝姬便辞别而去,刘贵妃亲自送她们到了奉华堂门口,看着她们渐行渐远,才回过头,走了进来。
宋徽宗马上指着一个茶碗,对众人介绍道:“这器具非同一般,是朕与刘贵妃当年的定情之物,朕颇为珍惜。朕还记得,刘贵妃刚刚进宫,每日等朕下朝后,她就用这茶碗给朕沏上一杯白茶,喝起来滋味甚美,令人神清气爽。”
只见这茶碗果然与众不同,胎色灰黑,釉汁肥厚,胎体厚重,看上去好似道观里的茶碗一般。
刘贵妃笑道:“陛下,我以为你早扔了,没想到,还在这里留着。臣妾可不大明白,这‘斗笠碗’有什么好的,布衣之家都有,看上去很是寻常。”刘贵妃寻思,皇上如何说这个,还把它放在奉华堂的显眼处,真是难能可贵,许多人议论纷纷,说皇上是风流倜傥,多情种,我看都是一派胡言,这茶碗实乃当年我与皇上定情之物,没想到,皇上念念不忘,如今皇还是倍加珍惜。想到这里,顿时热泪盈眶,喜欢的不得了。
宋徽宗拉着刘贵妃的手,缓缓道:“不,这可非比寻常。还记得,爱妃当年用这茶碗给朕倒茶,如何不倍加珍惜。说起这建盏,朕目下倒想起一首诗了,有这样几句,甚合朕意。”情深意切之际吟诵道:
螺钿珠玑宝合装,琉璃瓮里建芽香。
兔毫连盏烹云液,能解红颜入醉乡。
此言一出,众人也是心领神会,喜笑颜开。
刘贵妃笑道:“虽说‘斗笠碗’颇得我大宋黎民百姓喜欢,也让皇上龙颜大悦,不过这东西灰黑模样,总是不大美观,名字也俗气。”
宋徽宗抿了抿嘴错,熟思片刻,马上掷地有声道:“不如就把这建盏斗笠碗叫做‘孔雀杯’如何?你看这斗笠碗里的斑纹,一条一条,岂不是如同孔雀羽翅一般了,是也不是?”
刘贵妃喜出望外,惊叹道:“‘孔雀杯’,果然妙不可言。”张明远、费无极、种浩、段和誉齐声道:“孔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