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头掷地有声道:“非说不可,不然,俺不饶你!”阿长道:“快说,我们等着呢。”
张明远翻个白眼,闷闷不乐道:“你们方才真是有意思,好像刚出大牢一般,如何就放风了不成?”
费无极摇摇头,笑出声来,喃喃道:“师兄可知,人在旅途,心中最累。”
阿长点头笑道:“所言极是。”
扁头道:“去了东京才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东京热闹非凡,勾栏瓦肆的小姑娘唱的小曲也咿咿呀呀,婉转动听。许多杂耍颇为奇妙,说书先生抑扬顿挫,娓娓道来。的确要走一走,看一看,不然只在终南山上,人都废了。”
费无极笑道:“一路上跋山涉水,走过许多地方,遇到许多人,见到许多事,回来了,感觉好累,原来是心累。”张明远叹道:“今晚早睡。”
扁头道:“那是自然,俺觉得,这瞌睡遇到枕头,如何还要客气。”阿长道:“死胖子,还以为你只喜欢吃吃喝喝,没曾料想,还喜欢睡大觉。”
扁头朝阿长脚背踩一下,吐了吐舌头,叫道:“傻大个!来追俺!”马上跑开了。阿长紧锁眉头,摇摇头,叫道:“死胖子,站住!”随即抬起大长腿追上去。二人说说笑笑,你追我赶,回太平草庐去了。
张明远和费无极稍事停留了片刻,也意犹未尽,向太平草庐而去。一路上,但见终南山郁郁葱葱间,有不少木屋,好似隐士人物走来走去,口中念念有词,仔细听来,原来是大唐王维、李白、白居易的诗歌。
费无极摇摇头,缓缓道:“眼下,我不想多说一个字了,师兄,那日在太原府和少林寺,与玄空道长他们絮絮叨叨,没完没了,也是师兄你惹的祸。都怪你!”笑个不住,片刻才好,顿时望着远处,动了动嘴唇。
张明远道:“好,都怪我,你也不用说话了我也感觉言多必失。好累,不想说话了。出门在外,不可笨嘴拙舌,故而能说会道也算本事。目下回到终南山,一句话也不说了,好好歇息一番也好,免得自寻烦恼,岂不庸人自扰了。”
费无极道:“我终南山为何没有变化?”看着终南山,不觉失笑。张明远惊道:“你想怎样变化?难道要终南山变高变胖,搬走不成?”费无极笑道:“言多必失,言多必失。”
张明远道:“好了,去见师父。”说话间走下山巅。费无极紧随其后,笑道:“对了,师父肯定很着急了,扁头、阿长又要胡言乱语。”
二人且走且谈,环顾四周,终南山依然鸟语花香,青山绿水。郁郁葱葱,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