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腊冷笑道:“只可惜没能多杀几个贪官污吏,如若还有机会,就好了。”
童贯问道:“此话怎讲?”
方腊道:“朕便把贪官污吏割肉剥皮,断手断脚,取其肺腑,熬成膏油。定要让他们乱箭穿身,血债血偿。把他们五马分尸,也难解朕心头之恨!”不觉咬牙切齿。
此言一出,童贯颇为震动,却强自镇定之际,淡然道:“你最恨谁?”
方腊指着艮岳的方向,笑的毛骨悚然,缓缓道:“自然是赵佶和朱勔了。”
童贯一怔,纳闷道:“本官剿灭了你,你为何不恨我。”
方腊冷笑一声,骂道:“你一个狗太监,也有脸让朕恨。”
童贯顿时一怔,愣了愣,缓过神来,吹胡子瞪眼之际,气血攻心,怒不可止。若非身旁随从扶住,怕要跌倒在地。
那童贯随从骂道:“你这反贼,安敢如此。”方腊紧锁眉头,面不改色道:“只求速死,想让朕投降,痴心妄想。”
童贯长舒一口气,定了定神色,叹道:“本官钦佩你是条汉子,再说与你一个快死的人斤斤计较,岂不可笑?”不多时,有人对童贯耳语说朱勔来了。
童贯寻思道:“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世人皆知,方腊犯上作乱,那口号便是‘诛杀朱勔’。”想到此处,笑而不语。见童贯如此,种师道和张明远、种溪默然不语。
朱勔见了方腊,笑道:“你个十恶不赦的贼寇,居然谋反,自立为帝,对抗朝廷。如今成为阶下囚,乃是罪有应得。听说你打着一个旗号造反,说什么要诛杀本官,把本官吓了一跳。如今你倒是再扬威耀武看看,恐怕你没有机会了,天生一副做贼的骨头。”
方腊啐了一口朱勔,冷冷的道:“只恨朕贻误战机,如若不然,定会杀到东京,剁了你这狗贼,替天下苦难的黎民百姓,伸张正义。”
朱勔扬起袖子,用手指头指着方腊的鼻子,厉声厉色道:“你这贼寇,死到临头,还敢自称皇帝,乃是贼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