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童贯命人护送张明远等人快马加鞭前往雄州。一路上,但见军营座座,军旗烈烈。连着数日狂风,不少大旗都被拦腰截断。军中人心惶惶,不在话下。张明远等人见了种师道,皆喜上眉梢。种师道见了子午四人更是喜笑颜开。众人落座,说些历历往事。
张明远握着种师道的手,关切道:“干爹近来身体可好?”
种师道笑道:“明远,干爹上了年纪,能好到哪里去。不过如今国事为重,自然老当益壮,故而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为国尽忠。这收复幽云十六州之事,非同小可。干爹本不同意,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如之奈何?”
费无极道:“童贯想要升官发财,必定要邀功请赏。如若不带兵打仗,童贯根本斗不过蔡京。童贯降服了西夏乾顺,又平定了江南方腊。如今念兹在兹的便是北上伐辽。”
种师道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神宗皇帝当年留下遗志,收复幽云十六州者,可封王加爵。如今皇上自然继承他父皇神宗皇帝的遗命,童贯不心动才怪了呢。”
张明远道:“干爹所言极是,如此看来,幽云十六州可是我大宋一块心病了。”
种师道气道:“童贯为了一己私利,不顾‘澶渊之盟’就枉开杀戒,一发不可收拾,辽国灭亡,唇亡齿寒。金国狼子野心,不得不防。老夫这几年多次上书皇上,可皇上却说,此事有蔡京和童贯全权负责,要我不必操心,说我在西北防范西夏便是很好。”
费无极叹道:“干爹素闻刘法将军之事,此番不得不防。”种师道一怔,众人陷入沉思。张明远和费无极安慰再三,种师道摇摇头,默然不语。
子午冷冷的道:“可不是,此番蔡京与童贯斗法,蔡京败下阵来。”
普安笑道:“我敢打赌,蔡京不久又会复出。”
余下愣了愣,冷笑道:“那么一把年纪了,还想着再战政坛,也是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