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下,众人把马交给终南山弟子,就登上了终南山楼观台,看着远处郁郁葱葱,云雾缭绕,不觉仰天长叹:“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离开终南山这些日子,一路颠簸,自然感慨万千。此番出生入死,实在是师徒六人的造化。扁头、阿长虽说没有一同前往恒山派,可也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此乃同心同德,肝胆相照。
扁头环顾四周,喃喃道:“你们这一去,俺们也是担惊受怕。”
阿长道:“可不是,我在青城山与怡乐就怕你们路上有什么危险。青城山弟子也是担惊受怕,为你们祈福烧香。”
张明远眼里含泪道:“此番下山遇到许多意想不到,玄空道长驾鹤西去,实在令人痛心疾首,伤心难过。本想在太原府将英雄剑归还恒山派,可如今恒山派溃不成军,如何是好,只得将英雄剑带回中原。皇上又诏命藏在终南山,此番便是完成皇差了。但愿玄空道长在天有灵,可以安息。”
费无极神情肃穆,喃喃道:“五台山慧能方丈也圆寂了,真是祸不单行。”不觉热泪盈眶。
武连赶忙给费无极擦着泪花,安慰道:“师父,哭什么?”子午道:“最可气的是老毒物的徒弟小毒物。”
普安道:“这贼人如何就心狠手辣。”点点头,深以为然。余下骂道:“我看小毒物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扁头疑惑道:“明远、无极,你们为何没告诉种浩,玄空道长和慧能方丈的事?俺感觉很奇怪。”
阿长撇撇嘴,怪扁头多嘴:“你这死胖子就是多嘴。人家种浩新婚大喜,告诉这些做什么?再说了,明远、无极告诉我们也是多余,毕竟我们与玄空道长不过一面之缘,并不认识,而玄空道长、慧能方丈却与明远、无极一同参加过少林寺的武林大会,自然颇有交情,你可明白了。”
张明远叹息道:“不错,种浩、种溪新婚大喜,干爹干娘年事已高,不可坏了兴致。我们师父、师叔不在了,已是令人痛哭流涕之事,如若再加上玄空道长、慧能方丈,这婚礼就令人伤心难过了。如此喜事临门,伤心难过只好放到一边。以后有机会再与干爹、种浩、种溪谈论也好,或许不谈也罢。这是我们心中的悲痛,说给他们,不过徒增了些同情,又能如何?因此,喜事好事告诉别人,让别人笑一笑,乐一乐,岂不‘助人为乐’?如若坏事悲事也告诉别人就罪莫大焉了,除非是迫不得已,比方说最亲近的人,除此之外,如若告诉一个毫不相干之人,就是‘害人害己’了。”说话间,早已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