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炎炎夏日,子午和余下回到终南山,张明远却不在山上,扁头说,张明远去了东京。子午和余下听了这话顿时闷闷不乐,低下头去无精打采。弟子们路过与他们打招呼,二人也心不在焉,无动于衷。
扁头见状,便朝二人后脑勺皆轻轻摸了一下,又问道:“你们去青城山不开心么?为何闷闷不乐。说说看,俺听一听。师伯俺最好打抱不平,如若普安和武连那两个臭小子欺负你们,告诉俺,下次他们到终南山,俺替你们出气。若是你们阿长师伯欺负你们,俺也绝不答应,定会替你们讨回公道。”说话间举起手指头紧紧地握成拳头,在子午和余下面前晃了晃。
余下拿着嫩黄瓜,用衣袖擦了擦,张嘴就啃了一口,掷地有声道:“师父如何又去东京,也不等我们回来,带着我们一起去玩多好。多年以来,咱们师徒都是形影不离,此番却背着我们偷偷走了,是何道理?”顿时撇撇嘴,垂头丧气。
子午拿着胡萝卜,一把扯掉绿秧子,用水桶里的水随意洗了洗,咔嚓一声,也咬了一口,笑道:“可不是,我们还想去东京,师父却一个人偷偷走了。”
扁头这下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两个臭小子是误会他们师父张明远了,便用手敲了敲二人的脑门,笑道:“一派胡言,你们师父去东京从来都是办正经事,何来去玩一说。他都多大年纪了,还玩,不许你们造谣生事。如若再敢胡说,师伯俺不依你们。”顿时撅撅嘴,孩子气般闷闷不乐。
子午道:“我素知师父忧国忧民,不会去玩,他一定去找张员外了,那毕竟是他家父。他们父子一见面,不哭鼻子就不错了。”
扁头摸了摸自己的肥肚皮,低下头道:“听说女真人要攻打幽州城,你们师父前往助战。俺听了,也纳闷,童贯打不下来,皇上难道不知道?这件事还保密,皇上还蒙在鼓里。是童贯来了密信,说如若泄密,后果自负。童贯又软磨硬泡,答应给种师道加官进爵。为了他干爹,你们师父就去了。”
余下纳闷道:“为何无极师叔没去?”
扁头笑了笑,扬起袖子,咋舌道:“你们回终南山了,你们怎么知道他不会去?他从襄阳去了东京,也不带普安和武连。你们不知道,别瞎说。”
子午和余下对视一下,闷闷不乐,便齐声道:“我们都炼成武功了,为何还不准我们去?我们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