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勇和萧燕面面相觑,心中五味杂陈,没想到自己虽说没与张明远和费无极师徒在幽州城战场短兵相接,可如今辽国大势已去,心中如何不肝肠寸断,寝食难安。
张明远道:“大石将军不必如此动怒,幽州城之事,也是一场误会。我等也是各为其主。人生在世,哪有十全十美。身不由己罢了。”
耶律大石冷笑道:“好一个各为其主,好一个身不由己。童贯来犯,你们大可推托搪塞,何必跟着那狗太监胡作非为。你们助纣为虐,莫非还振振有词不成?辽宋百年和好,被宋朝童贯破坏殆尽,你们于心何忍?”扬起袖子,指责开来。
张明远一脸尴尬,不紧不慢道:“我干爹种师道因此被革职还乡,你可知道?”
耶律大石缓缓点了点头,叹道:“略知一二,种师道是正人君子,我心知肚明,只恨赵佶和童贯,这对昏君奸臣,狼狈为奸。他们与完颜阿骨打眉来眼去,如此厚颜无耻,与虎谋皮,我看宋朝是自寻烦恼,必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萧勇道:“不错,都怪童贯。”萧燕骂道:“蔡京那老狗虽说被赵佶赶下台了,可童贯这老狗还在狂叫。两条老狗,没一个好东西。他们能干什么好事,除了搜刮民脂民膏,就是祸国殃民。对内欺压宋朝黎民百姓,对外惹是生非,胡作非为。如此厚颜无耻,惹得天怒人怨,人神共愤。真是匪夷所思。”
天祚帝摆了摆手,喝了一碗奶茶,笑道:“好了,既然如此,大石就消消气。萧勇、萧燕,你们都不用再说了。如今宋朝和西夏都愿意与我大辽和好,寡人也想东山再起。眼下去西夏,那乾顺却不冷不热,嘴上答应,却不来人马迎接,我看指望不上。你说要西去回鹘,以避金贼锋芒,可此去荒无人烟。我看不等抵达,便要死在路上。唯有南下中原,寡人没去过中原,更别说江南。素闻杭州西湖实乃天上人间,寡人也想去逛一逛。等金贼士气低落之际,寡人便带领我大辽子弟,借道西夏,出其不意,必定报仇雪恨,活捉完颜阿骨打,再造江山社稷,告慰列祖列宗。”说话间眼里含泪。
萧勇和萧燕也痛心疾首,咬了咬嘴唇,握了握拳头。耶律大石愤愤不平,叹了口气。
张明远劝道:“圣主不必如此,如今金国势大,大宋天子也知道后悔莫及,可为时已晚,就想着加以弥补。毕竟宋辽百年和好,再续前缘,未为不可。”
天祚帝道:“赵佶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寡人如若见了面,定要说他几句,让他把那童贯叫来,给寡人跳支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