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金国幽州城外,似曾相识。草原上,牛羊成群,奔马如飞。河流如练,飘向远方。雄鹰如剑,刺破苍穹。一副天高地迥,浮现眼前。虽说银装素裹,大地萧索,可草地枯黄与雪片洁白,交汇相应,顿觉莽原滚滚,心潮澎湃。
张明远、费无极自然心知肚明,这所谓大金国的幅员辽阔,也不过是占据了契丹人的地盘,契丹人被女真人赶走后,女真人的大金国就威震天下,不可一世了。
那幽州城被宋徽宗定名为燕山府,如今又被大金国占据,幽州城的黎民百姓可谓哭笑不得。不管守城者是谁,老百姓的日子还要过,幽州城依然如昨,大街小巷,店铺林立,人头攒动,人声鼎沸。皇宫大殿,被打扫一新,女真人在湖边帐篷里饮宴,契丹人和中原人,还有高丽人,在洒扫庭院,擦拭亭台楼阁上的廊柱和壁画。
西夏焦彦坚带走张明远等人进了元和殿,但见许多女真武士肃立两侧,威风凛凛,但殿内没有一个金国官员,空荡荡的。
正在众人诧异时,一个汉人走了过来,笑道:“焦彦坚大人,幸会幸会,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张明远等人看去,这人,仪表堂堂,身着红衣,非契丹人,非女真人,也非高丽人、党项人,俨然一副宋朝人模样。
西夏焦彦坚拱手道:“原来是韩昉,韩大人,好久不见,我等只在幽州城见过一面,没想到却隔了好几年。”张明远等人也见礼,众人不再陌生。
费无极盯着韩昉出神,缓缓想起来当年的历历往事。原来当年韩昉与刘宗吉一同出使雄州面见童贯,张明远和费无极都在场。
韩昉见了二人倍感陌生,毕竟当年韩昉只是见了童贯,并没有注意到张明远和费无极,故而没什么印象也并不奇怪。韩昉引众在临水殿赴宴。
西夏焦彦坚环顾四周,笑道:“还是老地方,可惜事过境迁。”
韩昉小声道:“不错,如今改朝换代的太也频繁,老百姓都习以为常,不足为奇。当年石敬瑭将幽州城送给契丹人,后来被女真人拿下,又被宋朝买了去,如今又被女真人占据。我一个汉人,出生在此,长大成人在此,可谓亲眼所见,眼睁睁看着幽州城,几易其主。”
张明远听了这话,顿时神情肃穆,便深情道:“大人是幽州人,世居于此,可听说过这样几个人?”韩昉一怔,看向张明远,笑道:“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