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见状马上对朱拱之耳语:“朱公公,将士忠心耿耿,不可如此。如若激怒众人,恐怕本官都护不了朱公公了,朱公公要熟思!”
朱拱之吹胡子瞪眼,哈哈大笑。“好了,不和你们说了!官家恩典浩大,你们白吃白喝,还敢瞪我,狗胆包天!杂家不和你们这群一介武夫废话,免得浪费唾沫!”
李纲一看捋了捋胡须欲言又止,种师道、姚平仲对朱拱之也是没什么好脸色,尽皆不睬。张明远、费无极也是气急败坏,忍无可忍。子午四人默然不语,心中乐个不住。朱拱之慢慢离去,小太监紧随其后,一对人马渐行渐远。
朱拱之走后,众人把吃食拿出来,哗啦一声,都扔了。把酒坛子举起,啪的一声,都砸碎,还是难解心头之恨。有人议论纷纷,窃窃私语,不知说些什么。
只听一声炸起,“我郭京当兵这样久,没见过这般鸟人!狗仗人势,狐假虎威!”方才那个闻到酒的狗鼻子士兵,气急败坏。
子午四人看去,这人年纪不算太大,可看上去却老成持重,好似种师中一般,留着八字胡须,长相古灵精怪,有些喜感,嘴角有黑痣,与那西夏焦彦坚有的一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乃是一奶同胞了。
李纲走了过去,对这郭京微微一笑,关切道:“郭京,你怎么来当兵了,上次看到你,你说不想当兵,如何又来了?”李纲一日下朝回府,路过街市,见此人在瓦肆说书,听他讲的故事绘声绘色,一来二去,便认识了此人。
郭京溜须拍马道:“大人,你可不知,没银子钱花,想寻花问柳都难!我郭京在苏州时,许多员外都请我喝酒、吃肉、玩女人。本想着来到东京,花天酒地一番,偏偏没想到女真人来犯,搞的我说书也没人听,好在我浑身都有本事,我也去过龙虎山,道法也懂得一些,故而汴河边几家员外请我去作法驱鬼,占卜算命,这几年也得了不少银子钱。上个月那小日子,过的真舒坦。可惜,好景不长。几个有钱又出手阔绰的员外如今害怕女真人,都跑光了,你说,我还去哪里驱鬼。” 一语落地,众人哈哈大笑。
李纲、种师道、姚平仲、张明远、费无极也乐此不彼, 子午、普安、余下、武连也忍俊不禁,这人居然也油嘴滑舌,好生了得,比费无极还会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