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晓从军医处端着一碗药来到谢文恒的帐篷。
走进帐内,看到谢文恒趴在床上看书。
将药碗放到一旁的小桌子上,“谢公子,你好 些了吗?”
还有精力看书,看来昨日打的并不算重。
谢文恒将书放到一边,细细的看着她,“怎么是你送药过来?”
昨日听到她在帐外跟林老讲的话,知道她不好意思进来。
“师父在研制新的药丸,是谢武大哥让我送药过来给你的。”
“嗯,”谢文恒看了眼她,“那就有劳你喂我喝了。”
“啊?”谢武不是说他可以自己喝吗?
萧晓心里虽然有点疑惑,还是是端起碗来喂。
喂了几口之后,“谢公子,你跟那个严参将有过节?”
“为何这样说?”
“听说那日就是他一要让林将军处罚你的,他还揭露我是女子。”
“过节倒没有,只是有时会在议事时意见会有所不同,但有件事... ...”
想到上次查到就是他进了萧晓的营帐乱翻,想来就是怀疑她是个女子。
好在,将军因为东越国大皇子的那封信,事后并没有为难眼前人。
萧晓听了有些气愤的说道:“我说嘛,他看着就不像是个坦荡的,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那我也要去跟将军告状。”
见她生气的将碗放到桌上就要去告状的样子,谢文恒忙拉着她的手。
“你别急,这件事我来处理。他为人心胸狭隘,功夫跟带兵打仗确是一把好手,等这次的战事过了之后,我自会向将军禀明。”
还有一点他没说,是怕到时严参将会私下报复她。
当年就是因为他看上的一个军妓,被查出来是敌国特意放进来的奸细,要处死。
他找到谢文恒,想救下那个女子,用其她女子代替她死,而他会将那个女子带出军营,把她私藏起来。
谢文恒当时没有同意,命人当场将其给杀了。
在那之后,他就一直在寻他的麻烦。
五日之后,林将军找萧晓到谈话。
“萧大夫,或是萧姑娘,既然你是敬蹊的徒弟,说来我算是你的师伯。营中不能有女子,这你是知道的吧?”
萧晓点头,站直恭恭敬敬的喊道:“师伯!”
林将军让她坐下来,“既然你叫我一声师伯,那这声师伯也不是白叫的,这把短刀送给你。”
“谢谢师伯。”萧晓接过刀,拿在手上试了下,感觉跟她爹用的那把有点像,但这把更加锋利轻巧。
“昨日听敬蹊说,你爹是萧朗?”说着,林将军不无感慨的叹了口气。
当年还在自己手下当差的小子,如今闺女都长这么大了,一晃眼,都过去了这么多年。
而他们,已经多年未见,幸而当年在他回京的时候,他还能安全离开军营。
“是,我也没想到我爹当年居然是您的手下。”
“嗯,你爹当年很厉害,你也很有胆识,这次的事多亏了你。”
他已经修书一封,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去京城,至于最后的定夺,还是要看皇上如何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