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将,我们到了。”前面的车夫说道。
“嗯,你去让人来开门。”
话音才落下,就有人从里面走过来问道:“谁?是谁在那里?”
车夫立时下了马车,抬手作揖,“是谢少将。”
来人听了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公子?公子是您吗?”
谢文恒在马车内回道:“是我,快去将门打开让马车进去,然后吩咐灶房准备饭菜。”
“是,小的现在就去。”
车子直接驶进去,听到刚才那下人喊:“公子回来了,你们两人快去灶房准备吃食,其他人都过来。”
萧晓在马车停下时,已经掀开帘子往外看,但因为天已经完全黑完,什么也看不清。
待车子停下来,她回头看着谢文恒,“谢哥哥,我先下去,让人过来抬你进去,还是我扶你进去?”
过了一会,谢文恒才皱眉道:“让他们过来吧。”
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伤口虽已结疤,但还是不能大意。
“好,那你先在等会。”萧晓跳下马车,看到已有几人站在那里等着。
原来赶车的车夫走过来,“萧大夫,”然后用手指了指车厢。
“你们来两人去将谢公子抬回房中。”
一切都准备妥当,萧晓从自己住的屋子来到谢文恒的屋子。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候在床前,正跟他说着什么。
看到她进来,谢文恒摆了摆手,“你先去让人尽快将吃的弄过来,不用太复杂,能填饱肚子就行。”
“是。”管家恭敬的回道,对着萧晓点了点头,这才走出去。
“他们准备的房间可还行?”他这里都是男子,而且大部分还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受伤之后,不能再上战场的士兵。
他让他们在这里做事,算是给他们一份差事,有口饭吃,不至于饿死。
“行啊,我又不挑,之前在军中帐篷那样的我还不是同样能适应。”
“那倒是,萧大夫可是很能吃苦的。”谢文恒半趴着看向她,眼里尽是笑意认可的说道。
萧晓坐到床前,帮他把脉,“谢公子说笑了,在您面前我可不敢说自己能吃苦。”
脉象平稳,这几日赶路在马车上,她也小心照顾,伤口应该也没裂开。
因受伤的位置有些特殊,每次都不是她给谢文恒上药。
她刚想把手收回来,谢文恒顺势握住她的手。
萧晓回头看了眼房门的方向,怕有人进来误以为是两个男子的手握在一起,挣脱了几下,没挣脱掉,只能瞪了眼淡笑着看自己的人。
随后又皱眉,“你手的上茧子怎么这么多?”说完,将萧晓的手拉到跟前细细看着。
“之前在营中很多时候做的都是磨药粉的事,手上自然容易起茧子了。”萧晓满不在乎的说。
谢文恒细细摸着萧晓右手上的几个茧子,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才“嗯”了一声。
“公子,饭菜来了。”管家模样的人站在门外说道。
萧晓有些尴尬的忙将自己的抽回来,这回谢文恒倒没再执意不松手。
“端进来吧。”
随后,就有两人将饭菜端进来。
但他们很快又为难的看着管家,不知是将饭菜摆在屋子中间的圆木桌上,还是将饭菜摆在床前的小桌子上。
管家问道:“公子,这饭菜是摆在?”
萧晓从他们进来,就一直暗中打量着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