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月也不瞒着他,说家里弄了点桑耳,“我与当家的听说这桑耳是好物,正好去了一趟金丰县,便带着去找了医馆问了人,那老大夫说可买些过去,我们便卖了,换得了钱银几两。”
她倒是不好说五十两,即便是娘家人,骤然几十两的大钱,不说他们会不会心生妒意,信不信都是一回事。
一听这话,秦宗忙应道:“这桑耳是好物,作用挺多,此前我也不懂,后来兰兰说从古医书了解到,此物能治疗多种疾病,是个很好的药材,才知道如此金贵。不过……”
秦宗欲言又止。
秦秋月闻声,连忙问:“不过什么?”
“不过这桑耳,却是难得,山中之树虽然多有附生,但并非全数都是桑耳,必须长在那野桑之上之物,方叫桑耳。况且,这桑耳形成,需得经年累月生长,如那老山参一般,年份越长,才越有疗效。”
“此物珍贵,难得一见,便是我与兰兰时常上山采摘药草,也不能时常遇见,幸得一两朵,也实属不易,更别提几十上百年的老桑耳了。”
听到秦宗这话,不管是秦秋月还是娘家的一众人,都十分意外。
秦老太太感慨,“这般难得,怨不得珍贵。”
倒是杨翠桃此前在大户人家当过丫鬟,懂得多一些,“这桑耳,妇人使用,俱佳,当年我在大户当差,有夫人小姐,便会拿此泡茶煮水,甚至加入膳食当中,滋补身体。”
秦宗点点头。
这边秦兰兰带着满满也过来了。
正好听到桑耳一事,她连忙询问秦秋月,“月姐,你们弄了多少桑耳?可是都卖了?”
秦秋月摇头,“并没有全部卖掉,当时不过是一时兴起,带了一些去了县里,家里头还有剩余,兰兰可是需要?”
秦兰兰摇头,笑着道:“我倒是不需要,只是不知道姐姐你这桑耳卖了多少钱?若是便宜了,我这倒是有条路子,可以帮你把桑耳价格提一提。”
一听能赚的更多的钱,秦秋月连忙问她,“哦?是真的吗?”
秦宗生怕这女儿胡来,说道:“你别听她瞎说,她能懂什么?会看几个病就不错了,她哪儿识得什么人?”
可秦兰兰却笑道:“爹,你可别瞎说,你忘了,我前阵儿去城里,可是给一夫人治病呢,那夫人正巧用上桑耳,女儿手中不多,只让她先用着,等过阵子再去给她瞧瞧,这刚好,若是月姐姐这边有,可就不用让那夫人去别处购买了,你说是不是?”
秦宗一听,好像是这个理。
不过他也跟秦秋月解释,“兰兰会看点妇人之病,我们作为大夫,给女子看病到底没那么方便,前阵子正好兰兰给人看病,遇到一夫人,那夫人看病不少,但并无多大效果,还是兰兰帮着看出点缘由,便给她开了点药方先吃着了。”
随后,他又同秦兰兰说,“你若能帮得上你堂姐自是好事的,不过也须准确用药,可不能让贵夫人为了用这东西,而乱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