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脯剧烈起伏,拳头握得发白,目中有强行压抑的惊骇——他怎能不惊?方才,孙白差一点就死了。要是她死了,待他毒发,便再无解药。
他得给她陪葬!
惊骇过后,愤怒如潮水一般涌上他的心头,同时,他想到了另一件事恨。
他迅速冷静下来。
他动了动食指。
一个影子般的人立刻单膝跪在他的身后,低低道:“主君有何吩咐。”
“把那个孙白……”孙振的声音不辨喜怒,“砍去鼻、舌、耳,灌下换灵体,缚在披衣殿的卧榻上。切记,不可以伤她性命,孤要她长命百岁。”
披衣殿,就是孙振之前用来金屋藏娇的地方。
平平淡淡的语气,声音不高不低,正好可以让他身旁的田晓晓听见。
田晓晓只觉头皮发麻。
这就是君王之道!
“晓晓,过来。”孙振唤道。
他的声音里仿佛还染着血腥气味。
田晓晓深吸一口气,平平静静地起身,走到他身旁坐下。
“这样,你便不会怪我违誓了吧?”他温柔地凝视着她,“晓晓,信我。我对那样一个东西,绝不会有半点男女之恨。只是偶尔用来解解毒罢了。”
她的嗓音又干又哑,就像中了木毒时一样:“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