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婆子竟是个不怕的,面对唐琣,身形一转,侧对着,没好气的回话。
“是谁教你这么回话的?”
唐琣立时声音冷了几分,眼神也带上了杀气。
“我自侯国将军府出来时便是这样。”
这倔婆子梗着脖子,丝毫不畏惧唐琣。
“所以你将我府上的人亲自送去给别人,这也是大将军府中调教出来的?”
听到这话,倔婆子面色才有了一闪而过的惧色。
“看来这府中真是该好好管一管了,吴河。”
唐琣一声怒喝。
吴河早在辉月堂外候着,这会儿几步便跨了进来。
“去将这害人婆子拖出去棍打二十,再卖出府去。”
唐夫人看唐琣这般,腰杆早已不复刚才硬朗,又是惊慌,又是怕,成亲多年,她从未见过唐琣这般动了杀心的样子,今日,真是将她吓到了。
吴河力气大,硬生生将这倔婆子拖了一只脚,直拖到辉月堂外,不顾倔婆子的叫骂,押在凳子上,命左右人开打。
霎时,杀猪般的惨叫声传来,这婆子竟还在断断续续的叫着老将军不会饶过你们之类的话,不过很快二十棍打完,便没了声响,倔婆子奄奄一息的趴在凳子上,背上血肉模糊一片,再也没有力气叫骂。
吴河挥挥手,让早就候在一旁的人牙子赶紧上前将人带走,免得污了将军府的地。
唐夫人此时脸色已煞白如纸,这婆子是她从侯国将军府陪嫁带出来的,算是她身边的老人了,如今,唐琣说处置就处置,打的半死后发卖,这哪里是打一个婆子,明明打的是她的脸面,可偏偏她方才听这惨叫,一声求情竟也说不出来。
唐琣听外面终于安静了,又看唐夫人吓得满头汗,才站起了身,对着站在院子的管家道。
“西园荒僻,多有不便,你去将朗月轩收拾出来,将人接过来。”
管家领命,忙安排人去收拾打扫。
朗月轩是内院除辉月堂之外的第二好院子,只可惜这府中只有一个女主子,便一直空着,如今需得好好打扫一番,才能入住。
唐夫人的脸色白了又白,心里明白,自己这一招不仅没解决掉四夕,反而将唐琣越推越远,失了人心,原本对四夕的那一点子怜悯,也消失殆尽。
哭了许久,唐夫人冷静下来,擦干眼泪,又喝了丫鬟递上的热茶,整了仪容。
得知唐琣去了书房,便咬咬牙往书房而去,现下不是耍脾气冷战的时候,需得去找唐琣将话说开,才能保住二人多年的夫妻感情。
进了书房,唐琣伏在书桌上,待走近了,唐夫人才发现唐琣衣袖嘴角皆沾着血,人已昏迷不醒。
“来人,快来人,快去叫军医。”
唐夫人方寸大乱,虽说前一秒还恨着唐琣,但这会却被担心慌乱冲散了。
吴河冲进来时,也吓了一跳,昨日就知将军重伤却不想竟伤成这样。
将唐琣抱起放到床上,忙催人去叫逐施。
不多时逐施便来了,提着药匣子跑的一身汗,看到唐琣的样子,脸色凝重了起来。
“早就说过要休养一月不可下床,这,这为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