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老臣冤枉,这,这定是有人陷害老臣。”
霎时间,陈舟重重一跪,两行热泪自沧桑的眼中落下。
“这,这定是有人伪造的,老臣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哦?宰辅大人没有做过,那为何宰辅大人的私印会在这方纸上?”
“你,定是你伪造的,你处心积虑陷害于我。”
陈舟颤抖着手指着司谏陈卢,浑浊的眼中放出两道凶光。
“宰辅大人,话可不能乱说,莫非是我偷了大人的私印去买卖田地?”
“圣上,这私印不是老臣的,定是有人伪造的。”
见说不过司谏,陈舟只好转向皇帝。
“是不是伪造的,宰辅大人拿自己的私印出来对比一下不就可以了吗?”
司谏陈卢脸上闪过一抹戏谑的笑,指着宰辅陈舟腰间的私印说道。
宰辅陈舟摸上自己腰间的私印,心中一惊,多年来,自己小心行事,私印被自己时时带在身上,可没想到有一天,这方小小的私印却是成了铁证。
“宰辅大人,所有得罪。”
御前太监上前,略微躬身便取走了陈舟腰间的私印,转而在空白纸张上重重拿按了一下。
“圣上请看。”
御前太监将买卖文书中的私印与方才盖的印记拿到皇帝面前仔细对比。
只见这两方印记,除了买卖文书中的看着年代久了一些,其他则一模一样。
御前太监又将两方印记拿起,在殿中大臣面前一一展示。
一时间,大殿之中窃窃私语之声渐起,陈舟脸色红白相接,好不精彩。
皇帝则神色幽深的看着陈舟,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片刻,陈舟眼中闪过一抹幽光,随后重重的跪在大殿之中,伏拜在地。
“老臣该死,老臣一时财迷心窍,还望圣上责罚老臣。”
呵,司谏陈卢心中冷笑,买卖良田,私屯粮食,竟妄想一句贪财便替自己遮掩过去,实在是可笑不已。
“圣上,臣以为宰辅之事涉及到国家边关两国相战要事,应严格审查才是。”
陈卢也走出人群,跪倒在地,郑重说道。
“那其他爱卿呢,如何看待宰辅收购良田之事?”
皇帝不动声色看过底下人群,开口问道。
“圣上三思,贪财乃人之本性,此事或可弥补,但念在宰辅对我北周有犬马之劳,还望圣上能念其功劳,从轻处罚。”
“是啊圣上,这么多年,宰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圣上三思......”
转眼间,大殿之中的文官竟跪倒了一大片,都是为陈舟的求情的,皇帝眼眸微暗,看着底下这一群人,并未说话。
而殿中其他大臣,则茫然的看着身边空落落的位置,有几分不能置信,这朝堂之上,竟有这么多人能站在陈舟身边......
“贪财乃人本性?难怪我北周出征钱粮不足,原来都是进了各位大臣的口袋里......”
司谏陈卢看着跪满的朝臣,讥讽一笑,悠闲开口。
此话一出,殿中跪着的众人皆都是身形一僵,还有那人群最后正准备跪下的,膝盖僵住,也不知是该跪,还是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