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呀,就你话多,他那么小,只怕裤裆里的小鸟还没长毛吧”
“啊,哈哈哈,你几个好坏!”
路过一座院落,红灯高挂,门口一群红红绿绿的女子,冲着翼儿指指点点。
脂粉浓烈,头晕目眩。他以前读过人族风流才子们的诗词,心想这恐怕就是诗中所提青楼,这种地方可不是狼族小战士应该来的,赶紧开溜。
“喂!小兄弟,要我在外面帮你杀人不?一百两一个人头。”
一声爆喝又把他吓了一跳,面前一个魁梧大汉,裸着身子,提着半只烧鸡,背着一柄长刀。说着话还不忘啃着鸡腿,着实有些邋遢。
翼儿赶紧走开,快步追上林乐遥。
“小哥额顶黑气环绕,真气溃散,像是身中剧毒,我里有一张方子,可愿一试?”
听见这话,自顾走在前面的林乐遥停住了脚步。刚才旁人与翼儿搭讪,他都不管不问。落马集内不允许打斗,这人一出口却不能不引起注意。
布衣草履,斜背竹篓,年龄三十岁模样。面皮白净,双手光滑,他一身农夫打扮,皮肤保养的这么好。一眼就看出了破绽。
林乐遥不动声色,转过身问道。
“师傅好眼力,一眼看出小童身患恶疾,不知药方需要多少银子?”
“病魔缠身,暂时无碍。然而冥族邪魔元质,恐怕就凶险异常了,方子只怕还在小哥自己身上。”农夫回道。
此言一出,林乐遥大感吃惊。
这农夫一语道破翼儿身中蛊毒,更能觉察他生来就有的冥族戾质,灵界称此为魔。他能在一眼之间,察觉翼儿两种特点。不仅医术高明,修为也不低。看他年纪,不过三十岁左右,的确不容小看。
林乐遥心中称奇,不知此人是友是敌,赶紧回道。
“师傅深谙医道,眼光见识让人佩服,不如一起吃碗面,再说不迟。”
“如此也好,我在这里卖了一天的药,总算遇见个有心人。”
农夫哈哈一笑,丝毫不客气,背着药篓,一晃一晃地跟了上来。
落马集里有许多古怪的规矩,除了卖货商铺,各类餐饮娱乐场所永不歇业。
南来北往的人们络绎不绝,挤满了大肆挥霍之人。商业祖师早有名言:刺激欲望,才能赚钱!
集市里最有名的“阳春面馆”就在前面,葱油和虾米拌成的细面,每碗售钱十文。
面馆不大,伙计们忙个不停。一群食客端着碗或坐或蹲吃的津津有味。来客无须多言,将十文钱丢在门口立着的大缸内,就可端碗来吃。
店中没有掌柜,客人无须招呼。来面馆自然是吃面,吃面自然要给钱,不能缺斤少两,也不能少付一文,这是落马镇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