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心想:“这家伙不愧叫云鹤天,轻功的造诣果然不俗。”长剑向上相迎,双剑相击声密如连珠,云鹤天的身子已落在车上。
驾车人刚想下车,一片剑光已将马车笼住,吓得他连忙趴在棺材上,大气也不敢出。
云鹤天平生所学与张正大不相同,站在车上,就如同粘上、钉上一般,一边打,说道:“对,就是这样,趴好了别动。”
地面高低不平,马车颠得厉害,驾车人哪能长久保持一个姿势,随着棺材的一蹦一跳,浑身上下磕的无处不痛。
他想自己在车上危险的紧,需得尽快跳车逃命,刚从棺材上爬起,身子蹲在车上,马车碾过一块大石,剧烈的震荡之下,棺材盖错开,刘子通的一只胳膊也伸了出来。
张正道:“先别走了,保护刘前辈要紧。”云鹤天也道:“快把刘前辈的胳膊放回去,盖好盖子!”
二人都这么说,驾车人便不好从车上跳下,只得硬着头皮,斜身躲避着二人的剑锋,将棺材盖又掀开了数寸,想把刘子通的胳膊塞回去。
他一只手刚掀开棺材盖,张正左腿微屈,膝盖正撞在棺材盖上,内力到处,将棺材盖磕出数尺,跌下了车去。
云鹤天大惊,喝道:“你干什么?”
张正也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把棺材盖都弄丢了。”
驾车人吓得浑身一震,慌道:“不是我,不是我。”
张正道:“不是你什么?还不快捡回来。”
云鹤天知道张正支开驾车人,再逐退自己,便要在刘子通的尸首上大做手脚,忙道:“不能走,你要看好刘前辈的身子,谁也不能摸、不能动!”
驾车人心想:“刘前辈都死了这么久,谁还摸他的身子做什么?这两人的武功很高,又都有些奇怪,真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
便在此时,马车的车轮又撞上了一块大石,颠起来老高,刘子通的尸首也从棺材里直直的震出,向下落去。
驾车人大吃一惊,眼见尸首不能完整的跌入棺内,若是磕破脑袋,撞坏手脚,那还了得?急忙双臂一伸,把刘子通的尸首抱在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