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有没有想过,张家为啥能欺负咱家啊?”
桃花拍了拍她大哥的肩膀,捉着母鸡走了,这鸡再不去歇着,她家就要提前过年了!
她虽然愿意,就怕家里人哭断肠……
这鸡,算是她家里的不动产了,谁动要谁命!
孟喜年,听了他妹子的话,慢慢蹲下来,双手插兜,佝偻着腰,
为啥呢?
为啥哩?
一只手无意识的在地上画着圈圈,一圈又一圈,完全无法自拔。
唉,他字认得不多,也没啥大的见解,但他家穷,张家富,这点还是知道的。
铜钱,哪来的?
赚?
他看了看自己乌漆麻黑的手,叹了口气,天生俺财必有用?
嗯……不兼备这个属性,pass掉。
那么只有少用了,他不知道这个词叫省啊!
但他知道用的越少,剩的越多!
一年,两年,三四年……
哇,他仿佛看到他坐在一堆大米里,左手拿着鸡蛋,右手拿着杏仁羔,边吃边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向他要吃的张小胖了。
……
这厢孟喜年还在那里为思考人而烦恼,这厢,他娘,刘女士,正在为如何编织一双草鞋而费心呢!
刘女士看着眼前这堆杂乱的草,头都要有两个大了,她试图抓起一把草来,利用实物进行回忆。
可惜的是,哪怕她的眉头都能夹死一个苍蝇了,她紧闭的双眼除了一团白色就没得其他的了。
她只能无奈的睁开自己的眼睛。
默默叹气,这原身的记忆,她有是有,但是嘛,原身她压根就没有编过草鞋啊!
编草鞋那可得下大功夫,手上的力气可不能少。
在她娘家,有她娘疼,在她夫家,有她婆婆啊!
再不济还有孟福禄啊!
她都不用会啊!
干啥糟蹋自己的手哩!
这人生得过且过啊!
如果她要是脸皮够厚的话!
她甚至于连灶房都不用进!
刘女士表示真的羡慕得不行,这完全是她想要的生活。
可惜了,她前半生是忙碌的命。
如今从头开始了,性格就是注定的了,停下来就感觉没得活路了!
要说刘女士啊,她虽然过的不如意,但炒鞋,是真的不会做的。
她也算是个农村人,可惜了,她家住在城乡结合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