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琼纳斯盯着伴侣的眼睛,略微有些泛红,像是不甘而又绝望的妥协。
“怎么了?难道检查出问题了?我得了不治之症?”鹿挽月笑着开着玩笑。
“......将孩子打掉吧!”琼纳斯似乎想安抚地笑笑,嘴角却带着苦涩,笑得格外难看,小心翼翼地盯着伴侣,开口的声音隐含几分沙哑。
“......”鹿挽月怀疑自己听错了,甚至不雅地掏了掏耳朵,收敛笑容,面无表情道:“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琼纳斯可怜兮兮地不敢再开口,宛若被主人丢弃的流浪猫。
“好好的为什么打掉?原因。”鹿挽月看着琼纳斯的目光带着一丝凉意,问得格外平静。
臭猫!
竟然想打掉孩子!
好不容易完成任务,没想到绊脚石竟是你!
“医生说双胞胎基因来自不同的父亲,胎儿会互相排斥蚕食,很有可能会生出……畸形……”最后两个字琼纳斯似乎用尽毕生力气才说出来。
这两个字带给他挥之不去的梦魇。
“……就这?”鹿挽月淡淡道,连白眼都懒得给。
“月月知道什么是畸形吗?他出生以后会被父母、同族抛弃,会被所有兽人所歧视……”琼纳斯看着伴侣格外淡定的表情,怀疑她没有听懂,理解其中后果,甚至想深入仔细解释一番。
“停!”鹿挽月看着宛若陷入魔怔般的琼纳斯,似乎懂了。
“什么?”琼纳斯疑惑地看向伴侣。
“是你会抛弃他,还是我会抛弃他?我们有同族吗?身为审判长的儿子,谁敢歧视他?就算歧视,不知道打回去吗?你不会为他欺负回去吗?到底是谁在歧视谁?难道本质是你歧视自己的畸形?”
鹿挽月噼里啪啦一串质问,宛若尖刀毫不留情地刺破琼纳斯的内心。
“……”琼纳斯怔愣在原地。
以往困扰他的东西全部散去,宛如懦弱又肮脏的本质陡然被拉入阳光暴晒,他不适应地眯起眼。
“你对我的宝宝产生了一定威胁,我需要好好考虑我们的婚姻协议是否提前终止。”鹿挽月毫不客气地开口。
她不喜欢琼纳斯这种精神状态,宛若随时陷入泥沼中,敏感不安。
她可不想对方哪天脑子抽了,带着她去打胎,把好好的、已经成功的任务给搞砸!
还是暂时远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