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客套了?”孟泽兰努努嘴,似乎不满意她的这声感谢。
夜深了,李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在回想记忆中的事。
每当她想起那些和这些人相处的细节,脑海里就有声音告诉自己:靠近他们是有目的的,义父才是他最信任的人。
但是这些人对自己的关心不是假的,这种割裂感让她分不清什么才是真的。
她闭上眼,试图在纷扰的思绪中寻找一丝清明。
义父的教诲如同沉重的锁链,束缚着她的情感与判断。
而眼前这些人的温暖与关怀,却又像是一缕温柔的风,悄悄吹散了心头的阴霾。
“我究竟该相信什么?”李汐在心中喃喃自语。
脑袋开始昏昏沉沉的,外界的声音渐渐淡出,如同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缕不绝如缕的笛声,在意识的深渊里回响。
与此同时,体内潜藏的蛊虫被悄然唤醒。
它们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开始在她的血脉中轻轻蠕动,一股难以名状的力量正悄悄侵蚀着她的心神,让她无力抗拒。
而李汐对此一无所知,已然入睡了。
某宅子
“父亲,那李汐真的能受你控制?”年轻男子疑惑道。
洛云擦拭着玉笛,这笛子是先祖留下的为数不少的宝物。
他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关键时候有用就行,谎言虽说有可能会被戳穿。但是她体内已经被种了蛊虫,老神医的医术毋庸置疑。”
年轻男子听闻,心中轻松了不少,“父亲英明,那我们下一步该如何?”
他放下手中的玉笛,上好的玉笛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的余温。他轻轻摩挲着这陪伴他多年的乐器,眼中闪过狠辣,
“下一步,加快皇帝废了太子!梁王目前尚在掌控,安王不过是个药罐子,而明王碌碌无为。现在是你表现的最佳时机!”
“是,孩儿遵命。”
两日后,朝堂之上,气氛骤然紧张。
司谏王佑之毅然决然地跪倒在地。
随后,他声音洪亮如钟,穿透了整个殿堂的寂静,字字清晰,掷地有声:“臣,王佑之,今日斗胆,要参太子殿下之失!”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位敢于直言不讳的司谏身上。
文渊帝脸都黑了:“王卿家,你可知此言非同小可?太子乃国之根本,未来之君,你可有确凿证据,敢在此妄言?”
文渊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王佑之抬头,目光坚定,没有丝毫退缩:“陛下,臣深知此言关系重大,但臣更知,为君者,当以民为本,以德治国。近日来,太子殿下所行之事,多有违此道,臣虽位卑,却不敢不言。”
“哦?你倒是说说,太子究竟有何失德之行?”文渊帝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审视,但更多的是一种期待,期待王佑之能给出令人信服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