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少年想了一下，摇头道，“我觉得他的以前跟现在肯定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性格。”
黎簇愣了一下，没有想到李修远能这么一针见血地指出过了这个问题。
人长大以后都是会改变的，这是大家都默认的规律。
他觉得自己和苏万也是如此，但因为从少年时期一起成长起来，不管怎么改变，大家都能从彼此的某一言谈举止间看到过去的影子，所以没人会在意那些对他们关系并没有什么影响的变化。
但苏万的性格和以前完全不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从沙漠之行回来后吗？
好像不是，而是在更早之前。
或许从跟着他踏入沙漠时开始，苏万就在慢慢改变了。
回来后，拜黑瞎子为师，他学习到的东西跟他学的其实完全不同。
虽然仔细说来，他们也算是武侠小说中的师承一脉，但他跟吴邪学到的更多是处事冷静，在绝境中思考。
而黑瞎子教给苏万的，更多的是战斗 的技巧，至于其他的，就是他“师娘”教的了。
正想着，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苏万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朝黎簇示意道，“是师父。”
他说着站起来，走到旁边接通了电话，“喂，师父，晚上好。”
每次他跟黑眼镜通电话，尽管是对方打过来，他的第一句永远都是问好，而不是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