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在濯香坊门口站定,略等了会儿,云苓就带着文秀赶到,两人都是聪明人,默契的一同迈步进入,坊门一关,一个灵印虚影浮现,再无人能逃离这座香坊。
唰——
刚进内门,破空之声瞬间袭来,直朝李莲花面门而去,落后几步的云苓迅速抬手,用了六成的灵力挥过,来人右臂带剑,统统于空中湮灭为雾,再一诀吹过,雾气和惨叫一同坠落侧窗下,再无响声。
文秀吓得僵直,而李莲花袖手站立,闲适自然,毫无仓皇之色,对于云苓的出手似乎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小姑娘家家的”,李莲花探头瞧了瞧半死不活的打手,点评道,“用这么大力道。要是打死了可就没有线索了。”
“我一着急不小心劲儿使大了”,云苓不好意思地卷了卷手指,然后指着打手袭来的方向道,“那里应该还有的。”
果不其然,三人在门帘之后找到一道露着缝隙的门,门内空间有两人已经被刚才情景吓住,正抖如筛糠,不用李莲花多说,纷纷把芙蓉膏的生意往来吐露个清楚。
他们跟东方皓皆是惯犯,他们负责笼络和下套给一些钱财不多的人,让他们上瘾成性,至此为他们所用,在当地或去其他地县拐卖女子,而东方皓参与其中并提供芙蓉膏稳定货源,后来在这些过程中还可以去给当地的豪绅提供芙蓉膏和女子货品,换取大量钱财。
此事运转多年,渐渐已成气候,好在现在撞破,尚能补牢,就只有玉楼春,不太好处理。
过后,李莲花给文秀解释了方才打架不过是江湖手段,让她遣人带走罪人和账本名册交给官府即可。
文秀点点头,“我这就去找我爹去报案,顺道把从昨夜就绑来的那些人也押过去。”
“我方才就想问你”,云苓给这些人身上贴好真话符才过来,“我给你换了颜,昨夜怎么就有可信之人帮忙蹲守呢?我原是打算让你重金择选的。”
“因为我爹啊,我去衙门说明此事之后,却无人敢信,在家旁徘徊时,我爹就认出我了”,文秀笑道,“我爹说,他怎么可能认不出亲近的家人呢?并且全力支持我,于是帮忙安排了余下的事。”
云苓的神笔绘颜,跟外形再造没什么两样,这样能认出来,可见亲情正真假,爱人自有辨。
她听了表示认可,“也对,若认不出家人,那肯定就心中无家人。”
“怎么可能认不出……?”,李莲花似复述似自问,最终听着云苓的话自嘲一笑。
“怎么了?”,云苓挥别文秀,见他神情恍惚,走到他边上担心道,“李莲花,你可还好?那毒又反复了吗?”
李莲花摇摇头,看似轻松的勾了勾嘴角,“好着呢。不过是这玉楼春不好引出,想过之后看来只能我们自己入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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