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皇帝被皇后和兰笙的对答说得更加烦躁,“齐五,传朕旨意,命南怀和原牧野急寻城中妇科名医入宫。其他人,老老实实地等在这里,等溪嫔转危为安。”
说完,皇帝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将所有人的情态都看在了心里,举步前往偏殿。
皇后对兰笙怒目相向,见她避过自己的注视,知道她不敢继续造次,便稳身坐下,不再与兰笙怄气。今日之事闹到这种地步,着实扫了皇后的颜面,先是她一手主理的生辰宴上闹出中毒丑闻;接着就是太医院的来人意见不一、问诊不明;然后锦兰就跳出来质疑太医的行医水准。这三件事分明就是对她治理下的后宫提出了质疑,可是眼下,她无从辩驳。因为事情确实发生了,在没有查明真相前,她只能容忍这无形的指责。
郑院使为溪嫔诊脉后,认为溪嫔是因为进食了大量寒凉之物导致的腹痛,只要外敷热烫药石、内服驱寒汤剂就可以缓解痛症。
皇帝不由怒火中烧,“一个说是中毒,一个说是寒凉。太医院就是这样敷衍朕的?!传院正欧扬筝前来觐见!”
郑院使向前匍匐几步,“陛下,欧院正卧病在床已经有些时日了。近来,太医院的事都是由微臣和方大宁共同打理的。”
太医们的踟蹰误事令皇帝失望,他心中的一团怒火无从发泄,只能隐忍在怀。屏风后面,溪嫔的痛呼时断时续,皇帝听在耳里,急在心中。他指着郑融说,“你,去准备药石和汤剂,马上为溪嫔止痛。”接着,他又指着最先来到的太医说道,“你,去殿上查看,找到溪嫔中毒的证据。”
两个人听了皇帝的吩咐,立刻动身行事。皇帝绕到屏风后面,坐在榻上,将溪嫔抱进怀里,握着溪嫔的手,轻声安抚,“风儿,别怕。太医去准备药了,一会儿就不疼了。再忍一忍。”
南露风似乎是疼得糊涂了,她靠在皇帝身上,闭着眼,呢喃道,“沄哥,我是不是快死了?我想把孩子生出来再死……”
“别瞎说,有沄哥在,风儿不会死。风儿会快快乐乐地活着。”皇帝紧紧搂住溪嫔,脸色苍白。
“沄哥别骗风儿。沄哥已经骗过风儿一次了,沄哥不能再骗风儿了……”疼痛袭来,溪嫔几乎蜷成一团。
“沄哥没有骗风儿。风儿一定不会死。”皇帝为溪嫔擦去额上的冷汗,心中更加难过。在南露风心中,入宫为妾是一个无法结开的心结。南露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