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秋生下意识觉得不对,有觉得这个少侠必然能救自己,是可以信任的:“这我何曾......没找到《武穆遗书》,我们当时也是奔着《武穆遗书》去的,什么都没找到。”
看来没跑了,当年灭方家满门就是这个燕秋生带的头,背后也是元廷指使的。
“那倒也没什么损失,脏到明教头上还能分化武林,这帮造反的妖人当真可恨,给他们些难堪也好。”俞岱岩继续引导。
燕秋生被张三丰封了修为,对俞岱岩的这些技巧的抵抗力非常的低,似乎多少还伤了些神智:“嗨,都指挥使当时也是这么说的。”
都指挥使这是个官职,不知道是不是幕后主使人,俞岱岩对于已经摸到眉目,暗自开心。
“我们不妨谈谈,毕竟谁人愿意与朝廷作对?”俞岱岩开始不停的加深暗示:“燕先生在元廷出于何府,效忠何人,我武当山如果愿意合作,那燕先生背后的主家能给出何等筹码?”
“此话当真?”燕秋生潜意识中也是狂喜,不过燕秋生神色开始疲倦,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哈哈,我家主人乃是武卫亲军都指挥使伯帖木儿,如今拜了平章政事,是皇帝老儿身前第一的宠臣,如果武当山肯归属朝廷,别的不敢说,以后就没有少林武当并称,只有一个武当山天下第一。”
俞岱岩已经拿到了想要的所有信息了,就没必要继续追问,燕秋生固然在俞岱岩的技巧下心神困顿,他自己也同样疲惫异常,这远比厮杀来的高难,一个不慎就会伤到自己的精神,小技巧尚且如此,可见摄神秘术的修行也必定不简单。
俞岱岩伸手在燕秋生后脑上轻轻一按,随后燕秋生便昏倒在地,倒是没杀他,这个人以后交给峨眉山的孤鸿子和方谧刚刚好,或者这边的沈从和张家小少爷也能一起分一杯羹,便把他交给南岩宫的师兄们好生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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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沈先生,你说我与你家有旧,不知老道的故人是哪位先生?”张三丰过来帮主沈从处理伤患,一边微笑询问,高人慈悲之形象引人膜拜。
沈从服了伤药,接了断骨,坚持起身:“我家家主姓张名戈,是天下第一豪商,年幼之时曾与道长有一面之缘。”
“张戈?恕老道无状,回思往事不记得与这个名字有交集,不过天下第一豪商倒是有些耳闻。”张三丰想了想,不记得与这张戈有何交集,倒是听说过这个人白手起家,叱咤天下,也是个心善的人,
张三丰权当这沈从是编撰的故事,主家糟了劫难想给主家幼子找个靠山,这人当真是忠贞啊!
“岵少爷,且把包裹予我。”沈从见张三丰想不起来,连忙喊过一边抽噎的小少爷。
这个张家的小少爷,面对燕秋生一行之时一声没哭,结果这帮人都束手就擒了,他倒是开始哭了个没完。
张汫在边上不停的安慰这个小他好几岁的本家弟弟,他之遭遇与这张岵几无二致,亲近亲切之情溢于言表,如待亲弟弟一般亲切。
沈从拿过包裹解开,从中取出一钩一笔,看到剩下的折扇之后,神色竟有些痴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