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内务府小太监领着赏银离开,石溶月立刻捏了颗蜜饯送进嘴里,很快呜呜呜的点头。
“不错、不错,上贡的就是不一样。”
石南溪这会心情颇好,也拿了一颗放进嘴里,好甜,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随后缓缓咀嚼,香甜的滋味慢慢溢散在口腔里,脑中却忽然浮现出原身的记忆。
她的记忆里绝大多数是一个人孤独的坐在窗前,眺望着京城的方向,满心满眼的渴盼着阿玛额娘能来看她一面。
可石父石母无事怎么会来庄子上,渴盼从未有过一次实现。
为此她只好笨拙的在每年能回石府住的短短日子里,想尽各种办法,企图博得阿玛额娘的一个眼神,或一句关心的话。
可就像小丑的表演,过程惹人发笑,散场后却连一个停留的人没有。
她只能无数次,无助又绝望的拖着疲惫病弱的身子悄然离开,那样的画面连如今回忆起来都充满了苦涩和悲哀。
直至最后死也是悄无声息的。
可她不是原身,她是现代来的石南溪,一点也不稀罕什么关心,什么亲情,什么兄弟姐妹。
这些人谁也牵绊不了她,她会好好的活着,让他们望尘莫及,以后的日子里只会是甜。
渐渐地蜜饯的甜将原身留下记忆慢慢覆盖。
“走,我们去那拉妹妹屋子里坐坐。”
石溶月咽下蜜饯后,突然想到什么,立刻兴致勃勃的起身,拉着石南溪就走。
石南溪回神,再次打起万分精神,不想错过任何可能会得到有用消息的机会,赶紧咽下蜜饯,跟了过去。
两人到了乌喇那拉和穗的屋子时,里面已经有了不少人,看到两人进来,立刻有人热情的打招呼。
身为屋主的乌喇那拉和穗和佟婉如也赶紧让宫人搬来绣凳,石溶月放开石南溪的手,率先坐下,随后看到桌上摆着的蜜饯,她笑着道:
“你们也尝过这巍山蜜饯了?”
“可不是。”佟婉如身为这里年纪最大的,第一个接话:“内务府的人刚走,我闻着香味就忍不住尝了一个,味道可真真好。”
“佟姐姐以后可是能经常吃的,现在不过是先尝尝嘴而已。”
大家都不笨,就算真的不开窍,选秀前家里人也叮嘱了,都知道佟婉如是要入宫的,聪明有想法的人自然想尽办法的讨好。
“是啊,是啊,以后佟姐姐随时可以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其他人也不笨,连忙跟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