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会无奈叹了口气:“季澜可能是安也堂妹。”
“所以意思是人被安也藏起来了?”
“是!”百分百确定了。
陈松阳摸出根烟点上,狠狠抽了俩口才道:“这怕不是安也能干完整的事儿。”
沈晏清必然在中间帮了忙。
这碎片夫妻既然能因为这件事情凑到一起去,也是不容易。
“他怎么样了?”
“先生?”严会问,又道:“很不好。”
想来也是可怜。
当初季澜那事儿闹到最后季家伤的伤,进去的进去,他吊着一口恶气将季家弄的支离破碎,囚禁了自己的母亲将好好的一个贵妇逼成了疯子。
做尽了能做尽的恶。
到了发现自己被人耍了。
兴许这一切,都是安也跟季澜联手策划的一场好戏,就是为了金蝉脱壳。
若真是如此,那他们家先生算什么?
背尽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断手足的骂名。
这些年为了找人费尽心思,整日寝食难安。
当年在季家庄园里的人但凡是一点新的蛛丝马迹都能让他杯弓蛇影。
五年,整整五年。
一个意气风发的男人被困在一场情爱中折磨了五年。
原以为,终有一年能巡回妻儿。
而今发现,他满心满眼想找到的人,压根儿就没将他纳入到人生规划中。
严会电话尚未挂断,套间里的打砸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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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电话?”徐影系腰带的速度明显慢了很多。
“严会,”陈松阳捞过床头上的烟灰缸点了点烟灰:“说找到季澜了。”
“她找到亲爹妈了,还生了个儿子,在南洋躲了五年没回来,”男人腔调阴阳怪气的,显然是有几分迁怒的意思。
徐影权当没听见,快速系上腰带,走到窗边提起自己的包:“谢天谢地,双喜临门?”
陈松阳被气的一哽:“你不看看老季这几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怎么?是季澜让他过这种日子吗?一个执意要去爬山还摔断腿的人难不成还得怪山?”
陈松阳不服:“这是两码事儿。”
“谁的朋友谁心疼,我是不可能跟你共情的,这事儿要是落到别的女人头上我兴许还能跟你吐槽一句,这女人真无情,但这人若是我姐们儿,我只能说:牛逼。”
“徐影,你给老子站住,”陈松阳见人跨大步出门,赤身裸体的从床上下来捞起浴巾裹在下半身:“老子被你当鸭嫖了五年了,睡完提起裤子就走,你他妈没良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