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若非他护着,她早就死在了邓宜的折磨下了。
倘若他真的变了。
这一去,也算是彻底断了念想。
人总是在反复衡量和反复心软之间摇摆不定。
他不是圣人,并非没有七情六欲。也做不到像季明宗那样客观的去看待事情,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解决事情。
下午四点半,季明宗正在幼儿园接孩子。
接到保镖电话时,沉重难以隐忍的叹息声隔着听筒传到电话那侧。
吓得对方不敢吱声儿。
一如季明宗这般大佬,能让他头疼叹息的事情实在不多。
而安小姐,是这为数不多中的常客。
“先生?”
“继续跟着,”季明宗收了电话,刚想拨给季澜。
思来想去,她既然不听自己的劝告去见季显,未必会因为他的三言两语而回来。
孰轻孰重,他很清楚。
倒也不是说季显比他重要,而是他万分清楚,季澜心里只要对季显还有一分念想。他必然阻止不了她。
他得想个办法!
想个办法阻止季澜!!!
用丈母娘为借口?说她病发?
不不不,这个想法一出来,季先生就推翻了。
以他丈母娘对女儿的疼爱程度,只要季澜回到家必然会穿帮。
届时,承担她的怒火是小事,影响二人好不容易修复的感情是大事。
跟老丈人说明原委让他帮自己?
太慢了,也不知道他们约了在哪里见面,等他电话打过去,季澜指不定都到了。
季明宗头疼,实在头疼。
还没来得及找到一个适合这个且折中的办法,景禾接到孩子上车。
神色有些担忧:“先生,熙熙好像生病了。”
“怎么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婆的事情还没解决,孩子的事情又来了。
“老师说他今天一整天都很没精神。”
季先生将小家伙抱进怀里,伸手这个探了探他的额头,见人不烧,松了口气。
刚想询问,心里闪过一个念想,打通他的任督二脉。
拿着手机,一个电话拨给了季澜。
那侧很快接起,季先生也很快开口:“儿子病了。”
说着,他刻意打开免提让小家伙听见季澜的声音。
他赌,赌这小子会跟他妈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