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军他们往外走，李永红强撑着突然间变得一点力气都没有的身体跟在人群后面，小结巴开车，李永军富仁他们都坐在后面车厢里。
三轮车的车灯越走越远，李永红哈着白气哆哆嗦嗦的锁好了大门，又去哥哥房间里关了灯，灭了炉火，锁好大门，这才满心忧虑的转身返回了自己的屋里。
小结巴开着三轮车很快就赶到了轧钢厂，李永军下车后立刻往运输队所在的位置狂奔，借车很不顺利，李永军作为还没有出师的学徒，根本没有独自开车的权利。
今天是大年初三，轧钢厂运输队司机们还在放假，本来今天应该有值班的司机的，可是值班室里根本没有人，李永军跑遍了整个运输队可能有人在的地方，甚至连厕所里的每一个坑位都亲自去看了一遍，可依然没有找到值班的司机。
李永军因为跑的太急，冷气刺激到肺部生疼，院里虽然没人，但办公室里却有一个看守车辆钥匙的大爷在，李永军龇牙咧嘴的跑到了。
“大爷，过年好！”
“是永军啊，我说是谁大半夜的在院里乱跑，要不是看到你跟保卫科的人打招呼，我都要去叫人来抓贼了。”
“大爷，今天是哪个师傅值班，怎么值班室里没有人？”
大爷笑道：“值班的刘师傅跟你师傅换班了，你师傅家里有事就回去了，你是有事要用车吧？”
“对对对，大爷，我家里有急事要用车，给我拿一把钥匙行吗？我明天就回来。”
“那不行，学徒不能拿钥匙，等天亮了你再来不就行了吗，到时候你看哪个师傅上班，你再请他们让他跟你去。”
李永军急道：“不行啊，我等不及，我房山村里有个亲戚生病要来看病，人能等，病不能等啊，大爷，您通融通融，主任那边我回来后亲自去解释。”
“那也不行，要是有师傅来拿车钥匙我肯定给，拿了钥匙你们爱去哪去哪，只要不耽误厂里的事，只要能按时把车还回来，别的我都管不着，你们学徒不行，开车技术不好，又不会修车，万一车给碰坏了给国家造成损失那到时候怎么算。”
“不会的大爷，我开车技术您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没赶上去年的晋级考试，我早就出师了。”
“那也不行，你出师了在跟我要钥匙，我肯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