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碣恨恨地看着沈确,如果不是他,自己现在也不会落得这个局面!
沈确看着沈碣的样子,心里一阵痛快,自小他就知道,这个哥哥是他的父亲最爱的儿子,如果说沈砚是世家出身的天之骄子,那么沈碣就是他父亲期盼已久的儿子,沈碣自小聪慧,若不是迫于世家的压力,孝仁帝一定会将皇位传给沈碣,只可惜,命运弄人呐。
“二哥为何这么看着我,你我兄弟许久未见,二哥没什么话想与我说吗?”父亲钟爱的儿子又怎样,最后,皇位还是他的。
“沈确,你这个小人,你抢了我的皇位!”
“诶,话不能这么说啊。”沈确打断了沈碣的话,“朕可是名正言顺的皇帝,再说了,你有何凭证证明这皇位曾经是你的?”
“凭证?我的即位诏书不是被你烧了吗!”那是他多年来的念想,就这么被一把火烧没了。
“二哥,你该知道的,只要你够厉害,即使你没有诏书,你也会是皇帝,只可惜啊,你没我厉害。”沈确逛了逛南枝为沈碣准备的房间,不错,比他想象中的好,沈确翻起了书架上的佛经,“二哥最近向善啊。”
沈碣压下心头的恨,现在他是阶下囚,一味地顶撞沈确对自己没好处,“说吧,你来干嘛。”
沈确笑了笑,放下手中的佛经,“怪不得父皇说二哥聪慧呢,既如此,我就直说了,二哥可知萧万霁?”
沈碣曾经掌握了所有重要官员的资料,沈确一开口他便猜到了他的意思,“这萧万霁在河南道做了几十年官了,我记得他曾是姜相的门生,但是自从他赴任后便与姜相断了联系。”
“那他不靠姜相,何故能做这么久的官?”沈确问。
“准确来说,他与姜相关系不大。”沈碣在桌上顺手拿起两个茶杯,“姜相的江南文官们大致分为两派,一派是江南道出生,那些都是姜相的亲信,还有一派出生淮南道,仰仗的是裴家,就是皇姐嫁的那家。”
沈碣看着沈确,“这是姜相发迹前的事了。你以为姜相是如何被父皇发现的,那时候姜相远在江南,父皇再厉害,也不能一眼相中姜相,是当时身在淮南的裴老太师推荐的。”
沈确出生时姜相已然是孝仁帝的亲信了,却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前因,“裴老太师?我记得裴家世代都是帝师,可是自从老太师之后裴家便避居淮南了。”
沈确第一次听说裴家还是沈遥嫁给裴端的时候,在那之前他从来不知道淮南还有一个裴家。
“这便是裴家的聪明之处。他们历代都是帝师,是明面上的亲信,这样风险太大了,尤其是在皇兄出生后,世家是一定会让皇兄登位的,那么父皇便很危险,于是当时的老太师便做了个决定,裴家退居二线,为的也是为父皇留条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