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嘲笑你,沈碣内心的一个声音告诉他,她明明知道你联络不上其他人,只能任她宰割,她还这么说,她明摆着是在玩弄你!
南枝看见沈碣眼中的怒火越来越盛,她的目的便也达到了,这才是真正的沈碣,她松开沈碣,“我问你,阿星是怎么回事?”
沈碣整了整衣服,没好气地回,“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这个人!”
“几年前沈砚为崔成碧选的侍卫,阿星这个名字可能是后取的,但是我看过他的身手,出自你雍王府没错。”南枝靠在了沈碣刚刚靠的位置上。
“大概是我的人吧,那几年我派出去的探子很多,不是每个都能用上的。”沈碣见南枝离他远了些,便站起了身。
“你那么谨慎,身负王府秘密的人你居然不牢牢盯着?”南枝不相信,她觉得沈碣在骗她。
“呵,我为何要盯着他们,做暗探无非两种路子,成功或者失败,成功的我或许还能记住,失败的下场只有死。更何况那时候沈砚没有登基,无论我出了什么事,父皇都会为我遮掩,我怕什么。”那是沈碣最风光的时日,孝仁帝偏宠他,给予了他不亚于沈砚的地位,他真的以为皇位唾手可得,没想到最终还是败给了世家。
“所以阿星是你的弃子啊。”南枝品了品这句话,“那你失策了,阿星成功留在了崔成碧身边,崔成碧死后又成了崔成黛的亲信,他知道的秘密可多了,沈碣,你知道你败在哪里吗?”
南枝走近沈碣,微微抬起他的下巴,“你培养了那么多的暗卫、探子,可是你却将他们当成物件,你看不起他们,你的轻视使得他们注定不会为了你卖命,你在下令让方梨毒杀我时可有想过,方梨会倒向我?我们也是人,我们也想有尊严的活着。”
“尊严?有了权力才有尊严!你瞧我现在,不就因为失去一切而变成了你的一条狗!你高兴时来看看我,不高兴时来打骂我!现在的我,生死不如!”沈碣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现在活得连狗都不如。
“是啊,你就是我的一条狗,所以记住了,在我这里,听话的才是好狗,我现在,命令你,可以去睡了。”南枝在拍了拍沈碣的脸后便离开了,只留下沈碣一个愤怒地盯着南枝的背影,听话的好狗?可惜啊,狗都是会咬人的。
南枝来到院中,今日的夜实在是太长了啊。
早晨
沈遥昨夜在寒酥的软磨硬泡之下才睡了两个时辰,天微微亮她便醒了。
沈遥起身的动静惊扰了一旁的寒酥,“公主,你不多睡会儿吗?”
寒酥心疼地望着沈遥,自从小公子出事后公主便几日都没合眼了,外人只知道她色厉荏苒地处置了驸马与那个外室,无人知晓每天夜里公主都独自坐在小公子的房里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