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轻轻地潜入渔船,水匪这次没有留多少人在这船上,姜欲晚下的饵太大了,大到水匪这次一定要吃下。
沈确是故意将沈碣支走的,他要看看,是谁将大梁国库里的火铳给了这群水匪!
沈确一路上遇到了几个巡逻的水匪,他手脚快,倒也没弄出什么动静。
沈确对这群水匪的猜测没错,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不多时,沈确便找到了水匪头子的住处。
这水匪头子的住处像个藏宝阁,什么宝贝都有,沈确翻了许久,最后在枕头边发现了残留的火药,看来,这水匪很是宝贝那把火铳。
水匪不爱读书,房间里也没有桌案,更遑论书本纸张,最后沈确还是在一堆东珠里头找到了一团被揉皱的纸。
打开一看,画的是一把火铳,上面详细的画了火铳的使用方法,而落款是一个裴字。
是淮南的裴家还是河东的裴家?沈确不知道,他将纸团收好,离开了这艘船。
沈确在船头淋上了早已准备好的汽油,这回动静大多了,立刻引来了留守的水匪,沈确就当着他们的面,点了火。
身后是水匪们急着救火的哀嚎,沈确提剑走着,他要这群害了大梁百姓的水匪付出代价!
正如沈确所料,那群水匪在发现自己的船被烧毁后便知中了计。
“奶奶个腿,耍老子呢!”水匪头子居然又从怀里掏出一把火铳,“弟兄们,既然这群官贼非要我们死,我们也不能干看着!”
说着便朝着天空打了几枪,其余水匪得了令,推搡着往外走。
姜欲晚在看到那把火铳时便知不好,她没想到温国公如此舍得,给了这水匪两把火铳,早知道当年采买不过也才采了几十把。
“快!快阻止他们!不能让他们离开都督府!”混乱中姜欲晚叫嚷着。
郎山自然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可惜他重伤未愈,根本不是这群杀红了眼的水匪的对手。其余人就更不用说了,水匪那不要命的打法,谁能打得过。
沈碣赶来时水匪已经到了都督府门口。
那水匪头子见沈碣是从渡口方向来的,当即猜到沈碣就是纵火之人,“就是他烧了咱们吃饭的家伙,别放过他!”
沈碣人都没站稳,当即便被愤怒的水匪攻击了,他只能隐约看到姜欲晚的身影还在都督府内。
沈碣被攻击了,他带来的那群亲卫就不能再畏首畏尾地打了,毕竟保护主子是他们的天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