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夺走的酒杯,还稳稳握在男人手里,元卿想要拿回来,却被他侧身避开。
美姬见一杯不成,随即又倒了一杯递给她。
转眼又被男人一把夺走。
美姬气急,完不成霍爷的事,她接下来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这个男人怎么回事,想喝就喝,干嘛老坏她的事?
眼看着美姬又要倒第三杯。
男人拿起自己手里的杯子一饮而尽,喝完还朝着美姬晃了晃空杯,挑衅地看着她。
似乎在说:有本事你再倒,你倒多少,我就能喝多少!
美姬把酒壶重重往桌子上一搁,坐在霍正阳身边生闷气。
霍正阳忙低头安抚她道:“此计不成,还有彼计,总会有办法的。”
元卿隔着轻纱看刚喝下酒的男人。
那杯酒里有东西,她知道,可是他不知道。
就这么喝下去,待会儿不会当众出丑吧?
光是想想那个场面,就觉得可能是他这辈子都洗不掉的黑历史了。
思虑再三,元卿掀开一角,起身揽住男人的脖子,坐在他怀里。
两人靠得极近,男人能清楚闻到,从她面上传来的脂粉香。
还好厅里坐的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宴客,就元卿这种另投他人怀抱的行为,在霍府里早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
元卿揽着男人脖子,小声道:“我知道你没喝下去,张嘴,把酒渡给我。”
男人微微摇头,把嘴闭得更紧了。
怕别人察觉出异样,元卿往他怀里挪着,掐住他的下颌,“乖,听话,把酒给我,我吃了解药,不会有事。”
男人还是不张嘴。
元卿气得狠了,骤然加重手上的力道,想要将他的嘴巴打开。
可是眼看下巴被掐得泛红,男人还是依旧不张口。
“再不给我,以后别想我会原谅你!”元卿低声威胁。
她有手镯护身,这点药性对她来说,根本不起作用。
可他不一样,万一酒杯里的是那种,必须要那样那样才能解的药,他怎么办?
一说不原谅,男人立马乖乖松了嘴上的力道。
元卿俯身过去,将他藏在嘴里的酒渡过来。
酒顺着喉咙而下,再经由手镯引导,将全部的毒性集中在手腕处慢慢解毒,直至一丝不留。
“阿卿是怎么认出我的?”男人将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低声问她。
元卿干脆坐在他的怀里,懒懒道:“味道,只有你的身上才有那种清新的香草味。”
说到这里,元卿狠狠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都说了不让你乱跑,你怎么跟着来了?”
其实元卿的力道对常年习武的元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可是为了让她撒气,他还是装作疼痛假意闷哼了一声。
听得卫临眉毛直拧,一下接一下地朝他们这边瞟过来。
兄弟,给我留个面子成不?
所有人都知道你现在搂的是我的女人,要办事也别当着大家伙的面啊!
霍正阳虽然看得嫉妒,但是卫弟都说了,这位是大人物,那就暂且让给他,等他腻了也不晚。
刚才贾爷喝了那么大一杯,想必现在急需的就是一间房。
霍正阳又哄着美姬,让她去给大人物腾出一间干净的客房来。
美姬不情不愿地扭到两人身边,俯身道:“请大人随奴家来。”
元熠也没有拒绝,直接将怀里的女子打横抱起,跟着美姬往客房走去。
供客人们休息的客房均在后院,霍府家大业大,新扩几处院子给客人们居住,并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