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丫鬟怒骂道:“呸,长得倒是人模狗样,怎的一张嘴这么臭呢。
也不知是谁家没拴好链子,竟叫你们这些脏物跑出来,污我家主人的眼!”
“环儿。”女子低声轻斥。
吕姓男人扯着身上的锦袍嚷道:“瞎了狗眼,瞧不出这是什么吗!”
“呦,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啊,我当你不知道呢!”环儿抱着双臂,挑衅道,“说脏物那都是抬举你,别以为套张人皮,就真把自己当人了!”
说完她还特意向下瞟了一眼,然后快速捂住嘴巴,做出呕吐的姿势,“快些把衣服穿好,那肥膘留着……呕……恶心你自己就行了,可别再露出来恶心别人,呕……”
“你这个贱人!”吕姓男子攥紧拳头骂道,“本公子与你们说话是看得起你们,别给脸不要脸!”
环儿本就是暴躁的脾气,当下叉着腰与之对呛起来:“我好怕啊,整天龇着个大牙,生怕别人看不见你满嘴的毒疮!
就你还敢自称‘公子’?别贻笑大方了,你充其量只能占个‘公’字,多长那二两肉,都是老天爷怕你饿死赏饭吃!”
“姑娘说得好!”木小小躲在人群中出声助势。
“主子啊,”她探着脑袋轻叹,“您瞧瞧,人家这才叫解气,您上次那回,把属下憋了好几天。”
元卿瞧了她一眼,不做解释,只吩咐道:“盯着点,别让他害人,我们此行只为证据。”
百姓们三两个聚过来看热闹。
有知情者替人们解疑说:“这人我曾见过,在乡里的时候就是个无恶不作的恶霸,被他欺负过的邻里皆苦不堪言。
这姑娘一看就是知书达理的贵族小姐,吕恶霸恐怕要遭殃喽!”
“难道就没人去报官吗?”有人愤然道。
那人叹了一声,“听说全家都把他护得跟个眼珠子似的,被他糟害的人家,不是被威胁就是拿了银钱息事宁人。
倒也有进城里报官的,可是那吕恶霸咬死了不承认。
有做知县的姐夫保护,没有确切证据,就是进了衙门也拿他没法,有证据,那吕恶霸也惯会倒打一耙,叫苦主有冤无处诉。
更何况,谁家也不愿意把那种事张扬出来,叫自家姑娘日后没脸见人,唉。”
“这还有天理?!我这就去报官,必须得把这人抓起来。”人群中有个赤膊汉子听不下去了,勒紧腰带转身就走,“知县不行,我就去州城府衙,一层一层告上去,就不信治不了他!”
刚迈开步子,却被那人拦下,“没用的,大家不敢报官的另一原因,就是他的姐姐。”
“他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