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听说了吗,楼大少好像要走了。”
“真的吗,他可是楼家产业的继承人啊,他能去哪儿?”
“不知道,我也只是听别人说的。”
吕夫人怕被熟人认出,一直在贴着墙走路。
听到前面的两个婆子说的话,她也顾不得躲藏了,忙上去问道:“你们刚才说的是真的?”
“你这人有毛病啊,竟然偷听别人说话!”
其中一个婆子看她穿得破破烂烂的,都不想搭理她,拉着另一人就走。
吕夫人顿感心惊,也忘了要骂回去,不肯放婆子走,拉着她又问道:“这个消息你是从哪听说的?”
那婆子被她缠得不耐烦,用力将她的手甩开,没好气道:“我也不确定,你自己去楼家问问就是了。”
吕夫人被这个消息砸得不知所措。
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楼靖,若是连他都离开了江州,那康儿可就真的没救了。
她浑浑噩噩地走到楼府后门,没敢抬头,只敲了敲门,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谁啊?”门里传出一道声音。
吕夫人垂着头,把一些碎银子塞到开门丫鬟的手里,低声说:“麻烦你去告诉你们大少夫人一声,就说吕夫人病重,想要再见她一面,希望姑娘能帮这个忙。”
丫鬟将门开了半扇,这才看见门外站着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妇。
楼家现在处于多事之秋,丫鬟也不敢随意跟陌生人谈话,但又怕误了大少夫人的要事,随即问了一句:“你是?”
吕夫人拿出自己想好的假身份,说:“我是吕家的下人,受夫人之托,来给二姑娘送口信的,呐,这是信物。”
她把吕念以前亲手用草编的小兔子拿出来,给了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