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坐在马车里,手边散乱地堆放着纸张。
在陈兴卫召她回京的前几日,她和余慎就把沂丰县各处病人的详情都调查清楚了,同时也让她心里存了个底。
余慎把那些纸都收进随身的包里,说:“卑职出去透透气。”
元熠坐在车外,帮着撩起了帘子。
余慎吓得往后躲了一下,忙道:“多……多谢大人。”
等余慎跑远了,元卿也跟着坐到外边,笑道:“你看你把他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元熠摸了摸鼻子,“我也没怎么样,他怎么就吓成这了?”
“少来,我还能不知道你?”元卿白他一眼,“现在趁着他不在,我跟你说一声,回去之后,你带着你的人藏进暗处,别叫那些当官的发现,医馆内有我和余慎就够了。”
元熠点头,说:“陈兴卫这次召你回去,摆明了就是不怀好意。”
“不就是抢功么?随他去。”元卿对此毫不在意,“他做他的,我做我的,他要是胃口足够大,最好把怪病这件事的功劳全都抢到他头上,那可就太好了。”
元熠知道她对此已有打算,便没再说话。
元卿和余慎没有回大理寺,而是直接去了城内的医馆。
她提着包袱,站在门外望了望。
城里的病情发展到何种地步,她现在几乎是一无所知。
虽然在沂丰县所见的都是毒发性怪病,可是几天过去,她也没法保证那些人会不会改变策略,转而用一些毒性更强的东西来谋算。
这里的几家医馆内基本都躺满了病人,里面空气不流通,要是真的添加了传染这一性质,那引起的后果将会非常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