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都有些忍俊不禁了,但又不能直接笑出来,便只能努力压着唇角。
即便都在宫中,可他们也只在初入宫时见了一面,那时的舅舅在外形上尚且整洁。
如今被这样点出来,他才发现,原来舅舅不修边幅的习惯还是没改啊。
这也亏得是舅母没在身边,要不非得按着将他那满脸的胡子给剪短了,再扔进池子里好好过几遍。
其实也并不是不爱干净,只是看着邋里邋遢,很难让人把他和外人口中那个玉树临风的相爷联想起来。
元柏长长的胡须飘到嘴边,说话时跑进了嘴里,他抬手捋了两下,才将胡子扯出来,说:“卿儿何时来的?”
元卿方才憋住了笑,在父亲面前端端正正地坐好,回答说:“来了有一会儿了,说了些闲话。”
随后她又问道:“爹,娘呢?”
元柏闷闷地瞥她一眼,一开口就是满满的酸味,“怎么不先问你爹呢。”
他的声音很小,但元卿和温承钰都听得清楚。
温承钰以拳掩唇,别过身去了。
元卿把凳子挪近了些,“爹您不是就站在这里嘛,再说,要是今天先见到的是娘,那我肯定就问爹了。”
她眨眨眼睛,“爹您说对不对?”
元柏听了也觉得有道理,可又感觉哪里不对。
他摆了摆胡子,也坐下了,目光看向元卿,“这几日如何,在大理寺内还习惯吗?”
谈起正事,元卿立马收起笑容,“还算习惯,大人们也都待我比较上心。”
她又补充了一句:“除了那个陈兴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