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在宫中尚未痊愈,元家又沾着楼氏,有谋害天子的嫌疑,他们围在此处,本就是要为君分忧。”温承暄直起身,望向前方的元府大门,缓缓道,“可你又为何刚好在此生事,难道是想趁机扰乱?”
学子们纷纷反应过来。
对啊,他们今日围在此处就是要元相给一个说法,不料半路却被这小子引去了视线,连正事都忘了。
元卿暗暗咬牙。
怪不得连温承钰都拿他没办法。
这张嘴可真是了得,转眼间便逆转了形势,还顺势打着忠君爱国的旗子,反将污水泼到她身上。
那没事,她可以装傻。
索性来个一问三不知,将对方的语言陷阱避开,不正面对上冲突,就不会被牵着鼻子走。
“卑职是刚好路过此地啊,偶遇熟人,便多聊了两句,不信您问冯大人。”
冯砚冷不防被拖下水,他心里也装着猫腻,自然不敢当着学子们的面,承认自己是为公事而来。
他没有选择,自然只能帮着掩饰。
这场浅显的试探到此为止。
商哲的底她没有探出来,可她的底温承暄也没探出来。
勉强算个平手吧。
冯砚连头都没抬,就这样跟着商哲离开。
元卿追在后面大喊道:“冯大人,我那放有你父亲托我带给你的一大箱好东西,等着你去取,你可千万别忘了!”
冯砚脚步一顿,提起布袋挡脸,走得更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