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走到牢门口骤然停下,没回头。
她说:“你想拖延时间我知道,可是你要清楚一点,如今你才是阶下囚,今日我不逼你,是想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现在看来,你好像并不需要。”
听着季康依旧平稳的呼吸声,她突然恶从心起,“当然,交不交代是你的事,至于从你嘴里问出了什么,那可就是我的事了,毕竟也没有别人在场。等明日传言遍布京城,你觉得你主子还能睡得安稳么?”
她拨了拨铁锁,响亮的金属碰撞声在牢房内回荡。
“你可以猜一下,我手中到底掌握了你多少秘密。”
季康握紧了拳头,“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看谁不爽,就把谣言往谁的身上扯了。
这话她不会跟季康明说,还不到传开的时候,只是先拿出来诈一诈他。
温承钰的敌人,就是她的敌人。
现如今在朝内,与温承钰明着作对的,也就只有温承暄一个了。
元卿回去后就告了假,跟谁都没有接触,反而是陆昭比往常都要忙,有时在大理寺内一待就是一夜。
京中没有传出有关季康的任何口供,静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次日,元卿让卫临到惯去的茶楼订了雅间。
台下的说书先生依旧穿着一身素色长衫,与上次不同的是,他身边多了一人。
那人稍稍年轻一些,也穿着同色长衫,两人看着像是师徒。
今日茶楼的听客格外多,卫临开了窗,搬着椅子坐到了窗前。
“你确定这样管用?”
元卿悠闲地品茶,睨了他一眼,“管不管用,试试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