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
温承暄膝行上前,不敢离得太近,只是跪坐在温承钰下方,伏着身子。
“臣弟已有几日没有出门,偶然听府上的下人们说,才略微了解了个大概。”他小声抽噎着,“虽不知季康那件案子是如何扯到臣弟身上的,可是臣弟敢对着祖宗发誓,这件事真的跟臣弟无关,十九年前那件案子也跟臣弟没有半点关系。
皇兄你想啊,那时臣弟不过才几岁,怎么可能掺和在十九年前的案子里?”
他说得声泪俱下,话也是半真半假。
温承暄心里也纳闷。
季康与自己也不过只有几面之交,除了在毒草一事上起用过以外,就没再联系了。
现今季康身上多年前的案子被发现,即便他与自己有过接触,可自己跟那桩盐引案是真的没有关系啊。
他在这件事上确实挺冤,没做过的事他才不会承认。
当然,做过的事,他也不会承认。
现在就怕是许家那边的问题,他待会儿得找个机会去找一趟母妃,说不定她会知道当年的内情。
他想着,面上便露出了委屈之色,“皇兄,这一定是有人造谣污蔑,企图坏了臣弟的一世清名,请皇兄明察啊!”
还一世清名,他做的哪件事能跟“清”这个字有关?
温承钰放下杯子,将视线挪开。
他不想再听这种没皮没脸的哭诉,便给他看了几份参他的奏疏,“你先看看这些。”
都是朝中几位耿直忠心的老臣,家世背景也算强硬,素来不怕得罪权贵。
这样就算让温承暄知道末尾署名,他也没胆去动那几位上疏的老臣。
温承暄从他手中接过,一字一句地看。